李子与百合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两人舌尖缠绕,一同品尝。
嫧善手脚发软,心中生出一种念头:怪道书上写绕指柔、柔情水,或是别的只以年糕似的词来形容女子,原来皆是些淫艳之词。
但她又难以用淫或艳这样的字词来形容她与无尘所做的事,明明这是极乐之事——情到浓时,只是表钟意或是诉衷肠、传眉目等皆难以表达,非以更近的,肌肤相贴、唇舌相依、坦诚相见,再近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舍难离,更甚者,拍臀掌面尔尔,非如此不足以表情爱。
两人在院中痴缠一回,嫧善已是衣衫半退、满面红晕。
无尘将小狐狸揽着,顺着尾巴抚毛,抬头一望,月亮在云内藏着不见人。
无尘不合适宜地想:老君会不会正在哪朵云后看?
又一想,不免觉得荒唐。
起身抱着嫧善进了屋内,竹门一掩,月光挡在门外,床帐内唯剩一点烛焰。
嫧善昏昏沉沉地睡着,天将亮时被扰醒,见是无尘在胸前作乱,气由丹田而上,最终却是软绵绵一推手,哼唧唧地撒娇:“无尘,你作甚么?”
无尘不语,只顾含着红梅咂吮,嫧善一惊,自己哪里是生气,是被他扰出来的燥热。
想通了这一层,她自是由着无尘的,挺胸扭腰,张唇喘息,无尘捞起她两条腿摆在腰侧,将自己的中单扯下,伸手摸了她的股间,已经有些湿润,膝往前行,阳物抵着她,又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腰腹之间,撑起身子去亲她,嫧善一边与无尘接吻,一边蹭着臀、扶着他,轻坐下去,带着一阵战栗——比前两次躺着承受之时,毕竟困难些,倒不是疼,总觉得将他纳入自己身内,有一种不知前路的惶恐。
无尘顺着她后背,似是在鼓励她,于是嫧善一鼓作气坐进深处,梗着嗓子,哭吟一声,又被吻住。
她分明是坐着,却跌宕着,起伏着,胸前双乳摇晃,烛光映照出暖色,更添一份旖旎情色。
到一半时,无尘忽然停下,问:“嫧,白日里叫我甚么?”
嫧善脑袋如同浆糊,哪里想得起来,一口咬在他肩头,留下一个牙印,“求你动一动,呜呜…”
无尘挺一下腰,又重复问她,嫧善只好打起精神,嗫嚅道:“师父。”
又得一下奖励。
复问一句:“还有呢?”
嫧善觉得他在欺辱自己,又觉得他如此诱哄的姿态实在少见,眼泪掉了几滴,被无尘吃掉,才开口:“哥哥,无尘哥哥。”
叫出口才觉得此话在床抵之间实在羞人,但也无暇顾及了,这两句话如同给无尘吃了甚么助兴药物,竟然让嫧善浠沥沥溺了一次。
红日过山头,无尘穿戴好,在泉水边洗一把脸,去厨下不知做了甚么,返回竹屋片刻后,才移形到回春堂。
标注及引用:
[1]有关鱼脍,参考自汪曾祺的《慢煮生活》(睡前读一章,减肥有保障)(有一道油条塞肉,很想一试)
[2]槐叶冷淘,就是槐树叶的汁水和的面,汤是冷的,差不多是冷面,唐朝的一种面食。
作者有话说:
无尘:唉,打卡上班的感觉真不好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无尘不诊脉。
年纪这么大了,去年写前面两本的肉的时候不觉得羞耻,这一本不知道咋了,总是下不了手写。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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