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李恒景转过身,整张脸挂满了泪。
他扔了剑,呆头道:“花奴,给我唱支歌吧,母亲总爱给我唱歌。”
花想容道:“不唱了,以后也不会唱了,既然你已绝情至此,我何必再事事顺你心意?”
“难道连你也厌嫌我了是吗?”李恒景满口嘲讽,“连你也觉得,我不配做这个皇帝?”
“我就知道……”他轻轻一笑,跪在了地上,“我就知道,连你也看不起我……”
花想容捂着胸口,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她向后退了两步,道:“杀母取子这样的事你都想得出,你真让我恶心。”
李恒景梦醒般地抬起头,眼见身前女子说自己恶心,他像是被踩了七寸,旋而张狂道:“母亲难道也要丢下我了吗?!难道母亲,也跟那些人一样吗?!”
他爬了过去,狠抓着花想容的衣裙:“母亲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母亲……”
“我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周嫔!”花想容将他奋力推开,“周嫔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殿外炸出一道闪电,李恒景在电光中,逼出两行清泪。
花想容扯下面纱,在烛光中露出那张布满伤痕的面庞,字字如刀:“陛下看仔细了,我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我为了陛下承受了这么多,到头来,陛下还只是把我当做周嫔,我不是周嫔,我是花想容,是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花想容!”
“陛下忘了吗?”花想容微微折身,望向天边:“花想容这个名字,还是陛下为我取的呢。陛下可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吗?”
“我、叫、史、清、云。”
花想容怆然一笑,心满意足地看着李恒景脸上炸开的错愕。她期待这一刻期待许久了,她期待这一刻,比期待这孩子出世还要热烈。
殿外雷声滚滚,每一声都直击心门。花想容在闷雷声里,一步步踱着。
“史这个姓,你李家人应该很清楚吧?”花想容抓起李恒景的衣领,看他一脸仓惶,满口痛快道:“蔺都七贵,说是七贵,可真在世的,从来就只有六家。李家人是心虚吗?为何明知史家无人,还要列入七贵?你们心虚什么呢?你告诉我,你们心虚什么?!”
“你说话啊!”花想容摇着他的身,那双手像要掐出血。她抓着李恒景的身子,仿佛拽着的是个破布娃娃,“怎么了?怎么成哑巴了?是花奴吓到你了吗?我是花奴啊,是你曾经最爱的花奴啊!我是曾引你去泪湖边,让许之蘅推你入水的花奴啊!也是暗中收集邸报,买通监生,写出无字真诀暗讽你的花奴啊!哈哈哈哈哈哈……陛下,你这是忘了吗?不怕,我都记着呢,我什么都记着,我记着你们是如何杀光我全家,又如何将我与父亲分隔千里,如今陛下还记得他的名字吗?陛下,你记得吗?”
“他叫史文澜!”
史清云松开李恒景,将他推回到地上。此时的李恒景早已痴呆,瘫在原处,埋头喘着热气。
“饶是家父清廉一生,碧血丹心奉天皇,到头来,却也要受人构陷,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史清云指着那天,半走半跌地扶墙靠着。她的声音已然沙哑,听着比往日更加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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