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挡得住,两三道雷也扛得住,可随着天雷数量越来越多,阵法已经完全没了作用,赤裸裸地暴露在天劫底下,风都变得凛冽了很多。刮在腮帮子,生疼得紧。周一帆还是自焚魂魄,唤出的剑气如顾仙尊所言,不及余娜的结实轻柔,可至少能抗一会。顾仙尊处理好事后,不敢有半分迟疑,忙爬上来凝结阵法帮忙抵挡雷劫。落得雷电速度快得惊人,为难下,顾仙尊奋不顾身冲过去,用身躯抵挡那要把人劈成两半的闪电。周一帆的剑气松动了,凝成的形态骤然虚化,从指尖开始得半透明起。与此同时,他们二人的骨骼,都爆串清脆的裂响,如剑寸断般。成仙的天劫,非同寻常,是把人往死里劈,不置死地哪来后生,可真死了,哪来活得说法?终于承受不住灵脉断裂,五脏内府来了个乾坤大挪移的痛,开始寸寸崩裂了。顾仙尊额角渗汗,只得将手中的本命剑抛向空中,试图抵挡即将打下来的雷电。天,黑得有罪。森冷惨淡的月光,把残损的剑立在山巅,顾仙尊的本命剑生生给劈成了两段,不省人事,剑刃的裂纹遍布全身,发令齿寒的金铁磨声,仿佛正在被无形的外挤。?是他不爱她,是她不要他那会儿的夜不同于以往,怪冷的,冷到什么地步,身为元婴强者,仍受不住这寒,冻得脸色惨白,不得已抱紧身取,用微弱不成样的术法,祈求能够回一些暖意。雷劫是消停了一时辰没再落下。悬于上空,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将落未落,不给他个痛快,就欢喜看惴惴不安的惶恐神情。偏撞上的人是周一帆和顾仙尊两个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简直要把冷漠的标签贴在身上,再也不愿撕开的德行。哪怕痛到极致,连呼吸都是件痛苦艰巨的事。眼下还有能谈笑风生的趋势让灵魂状态飘荡的顾景大为震惊,不由内心给出一定的钦佩。这会儿,顾仙尊耐不住寂寞,发话了:[苦头吃得舒服不?说了信一回余姑娘,你不听,还说我对她有情,我老早之前不就跟你说过,我欢喜的人是陈易水吗?你怎还能想歪。]天雷在空中迟迟未落,周一帆抬头,出神地望着,深沉的眸子映照着天边没亮光的乌云,瞧不清是何等的情绪状态。便听到他在说:[换作旁人都能感觉到,你对余娜很好,程度远超过师兄对师妹的情感,再者,我还得强调下,她不是南桐宗的弟子,亦不是我们的师妹,而是一个毫不相干没有任何关系加持的人。][仅此而已?]顾仙尊没表态,冷凝疏离的神色在清冷月光下,宛如冰水一般。周一帆顿住,随即,转过头看向他,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半开玩笑:[也难怪外边把你传成那样,如今看来,能理解了。][什么?][风流倜傥逍遥客顾仙尊顾景是也,你也别恨我,我是真不放心余娜,给她那一掌没打到心脏,偏了点位置,可能会造成假死情况。至于师尊,哪怕豁出性命我也要护着。]周一帆的语气透露出一股无力感。顾仙尊眉宇间染上寒意,声音低沉沙哑:[所以,你是想赶我走了?想赶余娜那般,把人打得半死不遂?][抱歉,我不敢信任何人,因为这关乎我们师尊的性命,我不敢赌,也输不起,更承受不起世人的流言蜚语,说是我害死了杨任前辈。]这话相当现实,身不由己,万般皆是命。没出名的人,想闹出动静让人知晓,这世上有他那么个人在,而出了名的人,是想好的名声在外挂着,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闹出欺师灭祖之事。哪怕是无意[你是师兄,比我们三的辈分要大,你的选择,我自当没权利来管,也管不了,可我还是那一句话,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师尊。]他的无情道被破也好,还是躲不过此次天雷也罢,是他命中的劫难,要强行护下他,不就逆天改命。世上哪来那么多改命的事?是一命换一命还差不多。顾仙尊抿唇,目视前方。他并非不懂周一帆的担忧,但是——[一帆,你得活着。]顾仙尊缓慢却坚定地吐字,[师尊此次怕凶多吉少,剑气没了,无情道毁了,他还有什么资本对抗天劫?]其音有强大的说服力,且短时间里,难以寻到有再合适的措词得以来驳回论述。周一帆怔愣片刻。接着说出来的话,顾景忽而像是聋了般,只看到他的唇瓣一张一翕,配合着顾仙尊偶尔也会动下唇瓣,但就是听不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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