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拿着枪还带着刀。
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一米不到,那人眼睛一亮,枪对准了他的心脏,咔嚓一声,扣动了扳机后却没有任何动静,没子弹了。
几乎是瞬间徐末就欺身而上,钢管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对方闷哼了一声一把丢掉枪后退起来,徐末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两只手挥舞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的病人似得,完全不给人招架的机会。
对方只好一退再退,这一退,就退到了护栏边。
天台的护栏有半人高,不是封实的墙壁。对方靠在护栏上,脸上的口罩早就被扯掉了,露出一张坑坑洼洼的脸,长得实在是非常抱歉,天黑看着就更可怕了。
由于身材瘦小,这会被人高马大的徐末拦住,他狼狈地用刀架住徐末的钢管,可是这动作并没有僵持多久。
徐末咬着牙怒视着他,肋骨上胳膊上肩窝上的伤口在流血,像针扎一样的疼痛撕扯着神经,他怒吼一声,钢管使劲往对方上身一压,这个瘦小的男人就这样脚下一翻,被推下了楼。
三十层高的大楼,摔下去大约会摔得粉碎,徐末喘着气倒在了地上,由于使力,伤口一直在流血,前两天失血过多还没有补回来,这会又流了这么多血,他的脸色异常难看,嘴唇苍白。
蜷缩起来紧紧地抱着自己,很冷,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冷意,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月亮穿过层层叠叠的云层,又重新出现在了天上,朦朦胧胧还裹着一圈光晕的月亮看起来无比美丽,徐末仰着头许久,站起身摸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往楼下挪去。
他不能死在这里,只要不死,也许明天伤口就好了,虽然,他一定会被当做杀人凶手给抓起来。
这一次,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了,可是他的心却很平静。
他知道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可是他却没办法制止。
花费了足足半个小时才从顶层回到了二十七层的病房里,他全身大汗淋漓地挪到卫生间,脱光了衣服看着身上的伤口。咬紧了牙,也没有用刀,直接用手挖进了肉里,将子弹抠了出来。
挖开自己的血肉是什么感觉,徐末没法回想起来,他只知道也许这世上在没有比这更疼的感觉了,他以为自己忍不了,可是他竟然忍了下来,咬烂了衣服也没有喊叫出声。
子弹抠出来之后冲进了下马桶中,他用衣服沾着水将自己冲洗了一遍,血在脚下蜿蜒成溪。
草草地将衣服搓洗后丢进了垃圾桶中,这垃圾桶每天清早都有工人收走。
做完这一切之后,徐末终于是躺到了病床上,脑袋一沾枕头他就克制不住地大脑发沉睡意翻滚,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吵闹声,但是距离二十七楼太远听不真切,他就着这声音陷入了黑暗里。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窗外灰蒙蒙的,大约是要下雨了,老旧的空调呼哧呼哧地运转着。墙上贴着的海报翘起来的一角被风吹的啪嗒啪嗒响。
徐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他出院了。
脑袋还有些晕晕的,他伸出胳膊看向中枪的地方,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摸上去还有一些凹凸不平,按上去也有些痛,但是没什么大碍。
穿着拖鞋走出门,徐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家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
往墙角上挂着的日历看去,徐母每天都会撕去一页,从不遗漏,自然今天的也撕了。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三天后了,他这一次昏睡了三天。
肚子没有饿的感觉,只是还有些虚弱,他喝了杯水,侧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他迫切地需要知道那具被他丢下楼的杀手,警察会怎么说,是否是他杀,那凶手呢,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查出来是他,毕竟顶楼上有他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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