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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4．

林君振上下打量着这个叫阿香的女孩，白净的脸蛋，圆圆的，虽然不能称得上是个美女，但也算干净，淡淡的彩妆，似乎是为工作而特别打扮的。她的身上飘着幽幽的香水，是那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不像其他歌舞场所的小姐，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刺鼻的气味。这个女孩要是走到大街上，没有人会把她和这种风雪场所的女人联想在一起。阿香低着头，显得相当拘谨，可能是因为面对警察的缘故。虽然是风雪场上的女子，她的眼睛里却透着婴孩般纯真的眼神。真是不由得让人感叹什么叫做出淤泥而不染。弄得林君振都不知道改用何种语气和她说话了。

&ldo;你的真名叫什么？&rdo;林君振知道，在这种娱乐场合工作的女孩，一般都是用化名的。

&ldo;我叫刘雨菲。&rdo;阿香开口说出的话夹杂着浓浓的乡音，看样子不是本地女孩。这也不奇怪，本地女孩的父母大多在身边，对自己的女儿管得严严的，家里再穷也不会让女儿上这种地方来工作。

&ldo;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工作的？&rdo;林君振忍不住岔开了话题。

&ldo;我来找我姐姐的，姐姐来这里打工，好多年都没有消息，爸妈着急的很，于是我就过来来找她，可是一直没找到，后来钱花光了，没钱回去，我也不想就这样回去。再加上找人也是要花很多钱的，在这种场所挣得钱也比较多，我一定要找到我姐姐，然后带着她一起回去。我写信骗爸妈说我已经找到姐姐了，姐姐嫁了个当地人，人家家里看不起我们家，不让姐姐跟家里联系，而我现在投靠姐姐，要他们不要担心我。&rdo;阿香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口音，但显得很笨拙。

&ldo;小林。&rdo;于志严在一旁提醒道，向他做了个手势，表示话题偏了。

&ldo;你要找姐姐的话为什么不去警局？我们会帮你找人的呀。&rdo;林君振没有理会老于的手势，不顾自己的黑眼圈，热情的宣传道，&ldo;我们的工作就是为老百姓服务。&rdo;

&ldo;真的？你们真的能帮我找姐姐么？&rdo;阿香激动的看着他。

于志严气急了，暗地里用手狠狠地扭了林君振。

林君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转回了话题：&ldo;现在先不谈你姐姐，我们来谈谈今天发生的这件命案。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一定要据实说。&rdo;

&ldo;是。&rdo;阿香马上认真起来了，大概是听到了帮她找姐姐的许诺，她的表情特严肃，似乎要把每个细节都回想起来。

&ldo;今天是我当班。我的工作就是接听客户的电话预定工作，客户来了，我再负责带他们去包厢。我记得，第一个来的是一个长的斯斯文文的男子，他似乎不是打电话预定的那人，但他说他的朋友会来的。我认为他所说的朋友应该就是定包厢的那个人，所以就带他到了包房门口。&rdo;

（原来不是陪酒小姐！）

&ldo;等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do;林君振打断了她。

&ldo;哦，大约是1点45分左右。那时我刚吃好午饭，小睡了一会，绝对不超过一刻钟的。&rdo;阿香发誓道，&ldo;那时还没有到他们预定的时间段，但是因为中午包厢没人，所以我就让他提前进去了。&rdo;

&ldo;嗯，那后来呢？&rdo;

&ldo;后来么，到了2点钟，也就是他们订的时间，那个预定包厢的人就来了，他一来就付清了包厢的钱。原本我们这里是先消费再付款的，把酒水的钱和包厢的钱一块算的，可是这位客人比较特别，他要求先付清包厢的钱，酒水实行aa制。&rdo;

&ldo;再等一下，&rdo;林君振挥了挥手，&ldo;你怎么知道到底是谁消费了多少？&rdo;

&ldo;一般客人会自己算清然后给付的，其他的歌厅如果实行aa制的话，大多都是客人自己把钱凑好再交给我们的。如果客人之间有什么纷争的话，我们的监控录像也会将他们在包厢里的活动记录下来的。&rdo;

&ldo;录像？你们还在包厢里装了这种设备？&rdo;林君振很吃惊。

&ldo;呵呵。&rdo;阿香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抿住了嘴。

&ldo;说下去！&rdo;林君振急了。

&ldo;这个，这个是我们歌厅的秘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的。&rdo;阿香有些吞吞吐吐了，&ldo;我们用的是针孔摄像机，如果客人在包厢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而这个客人又是个来头很大的人的话，我们会借此来要挟他们，让他们给予我们种种方便的。&rdo;

林君振不禁浑身一寒，连这种娱乐场所都那么精于使用各种手腕，这个世道实在是……

没有注意林君振的表情，阿香继续说道：&ldo;后来我就带这位客人去了包厢。不过包厢里的人似乎对他的出现很惊讶，仿佛他在等得人不是这个人。不过我只是服务员，也就没管这么多。后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又有一个男人来了。喏，就是那个死掉的人。他来的时候大概是3点钟。也是我带他去那个包厢的。那个人脸上挂着笑容，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的样子。他还给了我不少小费。&rdo;

&ldo;能把钱给我们作例行检查么？&rdo;

&ldo;好的。&rdo;阿香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人民币，&ldo;凑巧我今天身边都是零钱，就只有他给的100块。所以不会错的。&rdo;

&ldo;好的，谢谢。&rdo;林君振朝于志严做了个手势，于志严带上手套，接过钱开门走了出去，他刚走出去两步，一个小警察跑了进来：&ldo;有人报告说抓到一个小偷，要交给我们处理。请指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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