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能圆了那个过去的计划,实在难得。苏安看着教堂威严的大门,弯眼笑了笑。
没有欢声笑语,没有堆砌的祝福和彩礼,也没有朋友,和亲人。
但是,有爱。
&ldo;我能向你提一个要求吗?&rdo;王麒拉着他的手,停在了未打开门的教堂前。
苏安抬了抬眉毛,以笑应答。
&ldo;不论你之前将你的心放在了谁身上,&rdo;王麒抚上他的脸,&ldo;但今天,请让它在我身上。&rdo;
那话语里,说乞求也有,说命令,也有。
但苏安偏偏听到了对方压抑住的、浓郁的情绪‐‐不甘。
他想,他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王麒有这样的错觉?
一直到王麒轻掐住了他的后颈,苏安才恍然出神,急忙回了一句:&ldo;之前,都是在我自己的身上啊。&rdo;
&ldo;心。&rdo;他又补了一句。
王麒低头注视着他,眼珠颤了颤,往身旁那华丽的大门望一眼,又回看进苏安的眼里:&ldo;山,山有木兮木有枝。&rdo;
话落,苏安忍不住歪头笑了好一阵,道:&ldo;我捂得那么严实,你怎么还能看见?&rdo;
&ldo;只要想看,怎么都能看见。&rdo;王麒回道,眼珠却瞥向了一旁。
他觉得这话题估计是进行不下去了,此刻苏安定是在对他的印象里刻上了道貌昂然这四个字吧。
但那两枝微凉的手碰上的脸时,竟将他的全身的脉络都给激得颤了一遍,要那人主动伸手,该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ldo;你啊,到底在猜什么呢,&rdo;苏安捧过他的脸,因为彼此身高差的原因,他踮了点脚,才亲上了对方的唇,再定好身子,道,&ldo;怎么不猜猜自己?&rdo;
&ldo;什么?&rdo;王麒突然又走近了一步,将脸与他靠的极近,&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在说啊,&rdo;苏安笑着眨了眨眼,道,&ldo;心悦你啊。&rdo;
心悦君兮……君该知了。
王麒搭上他的腰,将苏安托向自己,另一手却盖上了对方的眼睛,彼此距离说近却又模糊了。
&ldo;等等,&rdo;苏安听见王麒有些气促地说道,&ldo;我可能……可能有些……&rdo;
&ldo;呼吸过度?&rdo;苏安笑着应了句,虽然被黑暗罩住,他却没有感到一丝恐惧。
听着王麒笑了一声,道:&ldo;欢喜过度了。&rdo;
眼上的手拿开了,苏安重新看见了对面的新郎,新郎如此稳重和安静,他反而不能安稳了:&ldo;你的欢喜,可一点也看不出来。&rdo;
王麒一笑:&ldo;很平淡是吗?&rdo;
苏安侧头无奈一笑。
&ldo;但你看,&rdo;王麒向他摊开掌心,&ldo;这儿,全是汗。&rdo;
&ldo;还有这,&rdo;王麒牵起他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处,&ldo;这辈子,它都没跳的那么快。&rdo;
这颗心,在不停地告诉王麒,它要叛主了。
苏安笑,眉头却皱了起来。
有时候,一个人又想哭泣又想大笑的时候,表情便是两个极端的结合,像看见了一个天空下的太阳和月亮,像承受着烈阳和暴雪。
这几乎是难得所见的,但幸运的是,它确是存在的。
教堂的门是两人一起打开的,牧师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ldo;可以开始了吗?&rdo;牧师问了句。
&ldo;可以。&rdo;王麒点头,眼睛却从未离开苏安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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