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惶恐不安的从那段时光里走过,好不容易走到春草暖阳……
杨清远一扭头,看左佑脸色有些僵硬,他问:&ldo;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rdo;
左佑克制着心颤,尽量不让声音也跟着颤抖,他怕从杨清远嘴里说出来&ldo;你喜欢我?&rdo;或者&ldo;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rdo;这类话,他打断说:&ldo;没什么难的吧!喜不喜欢,也许最开始搞不明白,时间一久总会明白。&rdo;
杨清远自嘲笑了起来:&ldo;所以,我怎么会这么迟钝。&rdo;
左佑:&ldo;……&rdo;他这会儿又冷又懵,杨清远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杨清远笑声戛然而止,转头看左佑,郑重其事的说了句&ldo;对不起!&rdo;
左佑&ldo;啊?&rdo;了一声,又摇头:&ldo;不用对我说这个。&rdo;
杨清远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怪异,缓缓说:&ldo;高考填报完志愿,左教授找过我,他差不多都告诉我了,我是为这个道歉。&rdo;
左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上已经踩脏的雪,勾唇一笑,他的笑看上去比地上的雪还要冰冷:&ldo;为这个,更不用道歉。&rdo;
杨清远转身面对他站着。
左佑抬头跟他对视说:&ldo;希望我没给你带来麻烦。&rdo;
杨清远怔怔的看着他说:&ldo;以前没有,……现在有。&rdo;
左佑浑不在意般笑着问:&ldo;需要我道歉吗?&rdo;
杨清眼神晦涩又略带愧疚,他始终注视左佑:&ldo;我没想到自己那么胆小,甚至害怕,我当时,……还庆幸自己马上要去外地上大学,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也怕你爸,他很严厉,也许你不觉得,但是他是我们一院子小孩儿止哭的良药,我就很怕他。&rdo;
左佑承认自己爹面瘫,有张严肃唬人的脸,也就他和虞思彦不怕。
即使做好了心理建设对左佑坦白,但是此刻面对左佑,杨清远还是觉得有些难,&ldo;左教授看出来我并不知情,甚至我对你也没……所以他当时很生气,过后一再警告我,既然没意思就不要给你留希望,他一面生气你,一面又防我。&rdo;
&ldo;我小到大从来没见过左教授那么慌张无措过,我问他这样做会不会把你毁了,毕竟你马上要升高三,左教授……他说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以后遇上的艰难困苦会比现在多,遇上的嘲讽和阻碍也不仅限于亲人和朋友,如果我们的疏离能把你拉回来,那最好,如果拉不回来,……他希望你提早适应这个社会对待小团体的态度和行为。&rdo;
&ldo;花生,对不起!&rdo;
左佑心颤嘴唇也跟着打哆嗦,他不想开口说话,只是抬手摆了摆。
杨清远也抬手,轻轻抓过左佑的手,搓了搓,说了句&ldo;凉透了!&rdo;
左佑头低垂的只留个帽子顶给杨清远,他看不清脚下踩脏了的雪,只知道他们即使脏了,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也会有闪亮的那一刻。
&ldo;我大四那年的春节,忍不住去你家拜年,初二你就不在,初五我去你还是没在,研一那年春节我又去了,初一赶早去的,我妈骂我神经病,……可是你依旧没在。&rdo;
左佑眨了两下眼,把眼里积满的泪挤出眼眶,眨落在地上后才抬头看杨清远,他刚想开口,杨清远却先他开了口。
&ldo;花生,你这些年过的好吗?&rdo;他想肯定的说&lso;你这些年一定过的不好。&rso;可是哪个男人没有骄傲。他说完看见左佑下眼睑睫毛上挂着一排很小的水珠,沾湿睫毛,几根几根粘成一绺。那双湿润的眼睛里干净的透亮,星星点点如璀璨星空。
&ldo;很好!一直都很好!&rdo;
杨清远大四,他大三,那年春节他是除夕后半夜走的,混到一顿凌晨跨年的饺子,吃过饺子就走了。杨清远研一,他大四,初一那天早上他在二四五那条街上的麦当劳,那种节日也就只有国外的快餐店还肯收留他这种无家可归的异类,而且他还碰见了侯岳,侯岳拽他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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