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ldo;你还不知道?&rdo;
赵成言带她来了江修齐住过的院子,指着院里齐刷刷的一排木桩,道:&ldo;那里原来是有一排树的,两人打了一架,就成这样了。&rdo;
&ldo;还有那里。&rdo;
赵成言走到石阶上,左边的石柱子颓倒在一边,从中间断成两半,他说:&ldo;知道这个是怎么坏的吗?被摔下来的江修齐砸坏的。&rdo;
宋寒枝脸上一动:&ldo;这两人到底多大了……&rdo;
她坐在最下的石阶上,听着赵成言跟她讲那天二人打架的盛况。
&ldo;说真的,江修齐的身手我见过,算是我见过的功夫极高的人。顾止淮也是藏得深,我本以为他身手一般的,没想到真打起来,他丝毫不比江修齐差。&rdo;
宋寒枝笑了笑,这个她知道,顾止淮是轻易不露手,一旦打起来,就是下了必杀的决心。
她现在都还记得,当年在江北,顾止淮以一人之力,杀尽了叛逃的五十多个影卫。事后还能端然地坐在雪地里,白色中衣滴血不沾。
&ldo;我记得二人打了两炷香的时间吧。&rdo;
赵成言坐在一边,&ldo;我跟你说过,江修齐那几天狂躁得厉害,他一能下床,就冲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顾止淮得了消息,提着剑就过来,把他逼回了院子。&rdo;
&ldo;江修齐被逼回来,也从屋里拿了剑,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rdo;
虽然觉得二人行为傻得很,宋寒枝还是忍不住问了句:&ldo;最后呢,谁赢了?&rdo;
赵成言:&ldo;来来来,开盘下注,买定下手,你猜是谁?&rdo;
她脱口而出:&ldo;顾止淮。&rdo;
赵成言一脸苦相,&ldo;早知道就先问问你了,两人打架,我赌江修齐赢,结果输了我一百两银子。&rdo;
宋寒枝笑得乐不可支,&ldo;你们不要被顾止淮的外表骗了,他看起来不像是武夫,可人家厉害得很。&rdo;
&ldo;是啊,把疯子一样的江修齐打趴在地上,一剑击破了那么厚的石柱子,还连带着削了满院子的树,我一个不懂功夫的人,都看得心惊肉跳。&rdo;
&ldo;你放心吧,他下手再狠,也不会杀了江修齐的。&rdo;
赵成言低头,掏出许久不用的折扇,慢慢摇着。
&ldo;你们三个人,太乱了。&rdo;
&ldo;尤其是江修齐和顾止淮,他们两个,说仇有仇,说恩也有恩,彼此看不顺眼,却又下不去杀手,兜转了这么多年,无聊至极。&rdo;
宋寒枝环着膝盖,她歪头,看着院子里齐秃秃的树,说:&ldo;对啊,我们三个,已经认识很久了,而且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什么深仇大恨都该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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