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
&ldo;我是问你在e市有没有……关系。&rdo;
&ldo;关系?什么关系?&rdo;
&ldo;关系你都不懂?就是有没有亲戚熟人……当个官什么的。&rdo;
&ldo;哦,你是这个意思。有就怎样,没有又怎样?&rdo;
&ldo;有就可以把他调出去,没有的话,也没什么用。&rdo;
她好奇地想,这到底是郁老师的想法,还是王世伟的想法?
郁老师匆忙说:&ldo;我要上课了,不能跟你聊了,你接着睡。&rdo;
她又躺了一会儿,王世伟来了,在外面敲门:&ldo;起来了吗?&rdo;
&ldo;马上!&rdo;
她匆忙穿好衣服,把门打开,看见他一手粉笔灰站在外面,笑吟吟地说:&ldo;刚下课。你睡得好吗?&rdo;
&ldo;睡得挺好的,你呢?&rdo;
&ldo;我?呵呵,告诉了你也没用。&rdo;
她觉得他这话说得挺暧昧,感觉脸有点发烧,低声问:&ldo;你没课了?&rdo;
&ldo;没有了。&rdo;
&ldo;那你可以陪我去外面吃饭买票了。&rdo;
&ldo;行,我到那边去洗个手,你也跟我去那里漱口洗脸。&rdo;
她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具,跟着他去老远的水池那里漱口洗脸,一些人围在旁边看稀奇,她很不好意思,但他好像很自在,洗完了手就在一边看她漱洗。
几个小男生在旁边起哄:&ldo;王老师的女朋友头发好长啊!&rdo;
&ldo;像女鬼!&rdo;
&ldo;王老师昨天和女鬼睡觉了……&rdo;
他做个打人的架势,几个男生都逃跑了。
她如在梦中,前几天还在那里想象要临死前才能见他一面呢,现在就站在他身边用冷水洗脸漱口了,还有一群毛孩子在旁边起哄,怎么觉得这么甜蜜呢?
买了回城车票,感觉就像要永别了一样,她真想把票退了,就留在b县城,跟他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他问:&ldo;这次来,把你吓怕了吧?&rdo;
&ldo;什么吓怕了?&rdo;
&ldo;这地方……这么糟糕。&rdo;
&ldo;还行啊,没觉得很糟糕。&rdo;
&ldo;呆一两天可能没什么,呆久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rdo;
&ldo;呆久也不觉得糟糕,呆一辈子都行。&rdo;
他不相信地看着她。
她接着说:&ldo;只要你在这里。&rdo;
他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说:&ldo;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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