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属于那种冬天手脚很容易冰凉的体质,即便是刚洗完澡没多久,脚指头也有点冷了。新闻说最近接连的寒潮要持续到下周末,他把暖气打开,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其它消息,很快就困得想睡了。又看了一眼李致的对话诓,陆喆伸手关掉台灯,刚把手机放到了枕头下面就感觉到了震动,拿出来一看,李致打电话过来了。他马上接起,听到李致声音有些含糊地说:“睡了?”“没有,”陆喆坐起来,重新打开床头灯,“你声音怎么这样,又喝多了?”李致“嗯”了一声,随后是短暂的安静,陆喆问道:“你在哪?”“包厢外面的洗手间。”李致靠在门上,呼吸声有点急促,听着像是不太舒服,陆喆担心地说:“你没事吧?还不能走吗?”“还没结束,不过应该快了。”“今晚是刘局长的饭局?”“对。”“老潘有去接你吗?”“有。”“那就好。”陆喆舒了口气,李致等他说完就发出了沉沉的笑声,他不解道:“你笑什么?”“没什么。”李致继续哼哼地笑。“没什么你笑得这么开心?”“嗯……”李致拖了一点尾调,不太清晰的吐字声音有点像那天晚上落在陆喆耳畔的喘气声。伸手拉了拉被单的边角,陆喆说:“嗯什么?”“明天告诉你。”李致又哼哼笑了两声,陆喆听出他的心情是比刚才好了不少,也就不追着他问了。“等等结束了记得再吃一次醒酒药。”陆喆低声提醒道。“好,”李致答应着,片刻之后说,“我要进去了,你早点睡。”“嗯。”“明天晚上有时间,”李致的呼吸声透过电波传递过来,仿佛裹着潮湿的热度钻进了陆喆的耳朵里,“一起吃饭吧。”外面的吻第二天上午,韩煜带着助理来到流浮,和陆喆见面时送了一份礼物。陆喆想推辞,韩煜解释说本来在北京碰到李致的时候就想让李致帮忙转送的,没想到当时盒子的开关有点问题,因此耽误到了现在。等陆喆打开盖子才知道韩煜送的是一块手表,也是那晚李致从北京回来,参加苏晨昼的生日会时戴的款式。当时他以为表是郭文诗送的,没想到竟然是韩煜。陪着韩煜看完了展室的布置情况,陆喆和他吃完午饭才回来。最新一批的邀请函寄到了,郑海悦和几位员工正在整理,确认无误就马上着手邮寄,而其中几位重要的客户则由陆喆亲自登门去送。傍晚从美术家协会的办公室出来,陆喆刚坐进车里就接到了李致的电话。“在哪呢?”李致问他。“刚去裕丰老师那里送最新的邀请函。”“我在福瑞德定了位置,差不多可以过去了,要不要去接你?”陆喆扣上安全带,笑着说:“不用,我现在就开车过去。”“那好,到了打我电话。”放下手机,陆喆开出了大厦停车场,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从他的位置到福瑞德私房菜馆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堵在拥挤的车流中,他打开广播解乏,电台的艺术节目刚好在播放本土新晋画家琉森的采访,陆喆随便听着,竟然听到了郭文诗的名字。原来这个琉森也很欣赏郭文诗的画,得知她即将在香港开办个人展,琉森表示了祝福和期待。后面传来的车辆喇叭声拉回了陆喆的注意力,等到了福瑞德的包厢,陆喆在李致身边坐下,问了郭文诗那件事的进展。李致今晚的心情不错,听到郭文诗的名字也没反应,还把点菜的平板放到他面前:“先点菜,我定包厢的时候定了一只龙火碳鹅,看看还想吃什么。”陆喆看了一眼李致点的那些菜,说:“可以了,先这样吧。”服务员进来拿走点菜平板,李致给陆喆倒了杯大红袍:“这的特级大红袍品质很不错,尝尝看。”“先说郭文诗的事你怎么打算的?”陆喆继续问道。“你不是知道我交给朋友处理了。”“我刚才听广播,听到画家琉森谈起郭文诗要来办画展,如果再拖下去事情会不会越来越麻烦?”看着陆喆担忧的眼神,李致笑了,手伸到他光滑的脸上掐了一把:“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你只管看结果就好。”陆喆到了现在都不清楚李致和郭文诗到底是为什么谈崩的,不过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被李致那只手牵走了。李致只是捏了捏他就把手收回了,继续端茶杯喝,但这个动作却提醒了他,他们现在的关系不一样了。视线在李致端茶杯的右手上停留了片刻,陆喆不自觉地想起了被这只手包裹住的那种感觉,随后扭开脸去,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心跳过速带来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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