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外,是他的书房。
彰华一边亲自点燃香炉,一边问道:&ldo;见到谢长晏了,你的评价如何?&rdo;
吉祥看了如意一眼,抿唇笑了:&ldo;美,高,灵秀得很。&rdo;
如意的眼珠都快瞪出来:&ldo;陛下!他成心的!故意跟我反着说!&rdo;
对两小儿的斗嘴,彰华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拨好香,盖上炉盖,袅袅白烟,氤得一室芬芳。
&ldo;你也见过谢繁漪,二人有何不同?&rdo;
&ldo;回陛下,当年见谢繁漪时,奴婢不过八岁,只觉得是仙女下凡美极了。而今见到谢长晏,伊虽不及谢繁漪美貌,但……&rdo;吉祥沉吟了一下,才道,&ldo;是个人物。&rdo;
&ldo;细说。&rdo;
&ldo;是。她一眼就认出奴婢不是如意,因为如意的手比奴婢光滑。&rdo;
如意扬扬得意道:&ldo;那是。我的这双手,可是日日摘取花露净洗,再细细抹上……&rdo;
彰华睨他一眼,如意立刻闭嘴了。
&ldo;晚宴时,虽看得出是第一次见识这些菜,但并不露怯,反而细问做法出处,落落大方。而且,全吃光了。&rdo;
彰华扬起眉毛:&ldo;全吃完了?&rdo;
&ldo;是。十道菜,两碗饭。&rdo;
&ldo;猪呀。&rdo;如意讽刺,然后意识到失言,连忙捂住嘴巴怯怯地看了彰华一眼。
第9章演露开蒙(2)
&ldo;奴婢以为,此姝小小年纪,就既耐得住清贫,也享得了奢靡,故而是个人物。&rdo;吉祥总结。
彰华听后久久沉吟,在房间里踱了好几个来回后,才问道:&ldo;小雅还没回来?&rdo;
&ldo;回来了。但是……&rdo;
&ldo;嗯?&rdo;
&ldo;他新娶了第十一房小妾,没空教人。&rdo;
如意&ldo;扑哧&rdo;一笑:&ldo;他又娶了?这一次娶的又是哪家的寡妇逃妾?&rdo;
&ldo;是个沽酒的孤女,叫秋姜。据说酒肆起火,父母被烧死了。&rdo;
如意啧啧摇头:&ldo;果然又是个身世凄惨的女人啊。&rdo;
&ldo;磨墨。修书给小雅,告诉他‐‐&rdo;燕王说到这里,抬起右手看了一眼。右手手腕上方三寸处,有一道伤疤。伤疤十分狰狞,看得出当年受伤极重,而今虽已愈合,但依旧跟蜈蚣似的盘在手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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