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珪的歌儿哼得更大声了。
清扬的曲声荡满枯园,满地乱石花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顾行知横耳听着,心中苦涩——多么曼妙的歌喉啊,却没有一句是唱给他的。
顾行知退出了园子。
……………………
傅临春难受了好几日,直至先帝盖棺进陵,还没等到太后问审的旨意。
大内里头,似乎都忘了追查陈铨一案,所有人都在忙活先帝出殡与衡王登基的事。蔺都分成了两派,一派忙着恭贺衡王,一派忙着料理先帝。
傅临春不怕刀子落下来,就怕这刀子一直挂在头上,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下来。为此,他连着好几天都食欲不振,待在府里愁得心痛。
这一日,刘汝山上门来找傅临春吃酒,见他一脸郁色,还以为他还在为着先帝薨天而伤心。
刘汝山是个没心眼的,他只对傅临春道:“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你去了之后,开心似神仙。”
傅临春兴趣寡寡地逗着碗里的蛐蛐儿,说:“我现在哪儿也不想去,你别再开解我了。”
刘汝山凑近一笑说:“那当真是个好地方,也是我近日才发现的。我这不是看你这几天愁眉苦脸的,想着带你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来着。”
傅临春说:“你明知我不近女色,还费这功夫干什么。”
刘汝山拍拍大腿说:“我不是要带你去青楼,哎呀,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没等傅临春开口,刘汝山就对外头候着的人说:“即刻备马,我们去西市!”
“去西市做甚?”傅临春下意识捂了捂口鼻:“那边可是贱民署,成日臭气连天的,我每次路过,都能被那街上的粪水熏晕过去。”
刘汝山笑了一笑,满眼放光地说道:“贱民署又怎样,里头有的是乐子。”
二人不多废话,旋即出了府。傅临春觉着,既然都出来了,跟着刘汝山看一看也无妨。何况他还搞得这样神秘,也不知贱民署里,到底有什么乐子。
马车很快抵达西市街口,傅临春捂住口鼻,丧丧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刘汝山带他别了家仆,拐进一条小巷里,而后又绕了半刻钟,才在一家典当铺前停下了脚步。
傅临春说:“典当铺蔺都多的是,这家有何特别?”
刘汝山神秘一笑,说:“你进去就是。”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铺子,算账的掌柜见来了贵客,忙对刘汝山说:“官爷里头请。”
刘汝山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傅临春一路向内走。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傅临春原以为这铺子地窄屋小,不甚稀奇,却不曾想在内屋一堵墙背后,竟连通着一条深邃地道。傅临春跟着刘汝山下了地道,听见石室里一阵喧嚷,像是有人在赌钱,空气中满是铜臭味。
傅临春说:“要不还是回去吧?这地方我待着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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