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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这起案件远没有结束。&rdo;万斯的态度不同寻常，极其严肃，&ldo;这幅恐怖的油画才刚刚开始起笔呢。在它完成之前，还会有许多事情发生。最可恶的是，我们对此束手无策，现在还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遏制这种恐怖。一定还会再有人送命的。&rdo;

&ldo;连你也这么看!&rdo;督察的声音有点让人毛骨悚然，&ldo;我的上帝，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起让我感到害怕的案子。&rdo;

&ldo;可是长官，&rdo;希兹还是不依不饶，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ldo;我们已经加强防范，派人日夜看护这幢宅子了。&rdo;

&ldo;警官，那种措施不会对任何人起所用的，&rdo;万斯十分肯定地说，&ldo;这名凶手不但早就在房子里面，而且还是这一恐怖氛围的组成部分，已经被这石墙围筑的阴宅滋养了很多年了。&rdo;

希兹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他。

&ldo;是格林家族中的成员吗?之前你也曾提到过的。&rdo;

&ldo;这倒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老图亚斯时代的父权统治，一定已经影响到了这名凶手。&rdo;

&ldo;我们可以派人密切注意房中的动静，&rdo;莫朗督察建议道，&ldo;要不然就说服家族成员搬到外面来住。&rdo;

万斯无助地摇摇头。

&ldo;在豪宅中安插密探，这毫无用处。现在宅子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如假包换的密探了呢?每个人都在监视对方，每个人都被恐惧、猜疑的气氛包围着。仔细想想这格林家族的背景，你就不难发现，那位掌控经济大权的老夫人是个非常顽固的角色;而老图亚斯的遗嘱，还会使你碰到各种法律问题上的障碍。按照我的理解就是，如果家族里的人不留在这座阴宅中继续让霉菌&lso;滋养&rso;他们的身体直至四分之一个世纪，那么他们即刻就会变成乞丐。而且即便你成功地将幸存的人转移到外面，严格保护起来，凶手依然会逍遥法外。除非你能用一根纯净的木桩戳穿这个魔鬼的心脏，否则罪恶永远都不会消除。&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吸血鬼干的?&rdo;案件的悬疑色彩令马克汉感到越来越不安，&ldo;难道我们应该在大门上挂上大蒜，用诅咒来困住凶手?&rdo;

马克汉偏激的话语中表现出的烦闷与沮丧，似乎也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破案的希望渺茫，以致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都沉默不语。

第一个打破沉静气氛，使我们回到问题讨论上来的，还是希兹。

&ldo;万斯先生，你先前说到了老图亚斯的遗嘱。我的想法是，如果能够弄清楚那份遗嘱中的内容，说不定可以从中获得一些重要的线索。据说，这位格林夫人将会得到好几千万美元的遗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将会怎样处理这些遗产呢?而且，她自己立的遗嘱又会是什么样的呢?我们从&lso;人为财死&rso;的角度来分析，或许能够发现某种作案的动机。&rdo;

&ldo;没错，警官!&rdo;万斯十分赞许希兹的意见，&ldo;这是目前为止最有价值的意见。向你致敬，警官。很显然，老图亚斯的遗产也与案子有一定的联系。或许两者的联系并不是很明确，但&lso;金钱&rso;这股潜藏的力量已经卷入了这桩案情之中，对此毫无疑问。你觉得如何，马克汉?我们如何才能查看别人的遗嘱?&rdo;

马克汉思索了一会儿。

&ldo;从现在的情况看，要做到这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们当然可以查到图亚斯&iddot;格林的遗嘱，不过要到遗嘱检验官的一大堆档案里查找，这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至于格林夫人，格林家现在的律师是老巴克威‐‐&lso;巴克威与艾尔丁事务所&rso;的合伙人，我偶尔会在俱乐部里碰到他，曾经也帮过他一些小忙，还算有点儿交情。我看看能不能从他那儿打探到有关格林夫人所立遗嘱的内容。明天，我们就能知道查找的结果了。&rdo;

之后又讨论了半个小时。会议结束后，万斯和我回到家中。

&ldo;从那些遗嘱中恐怕找不到什么线索。&rdo;临近深夜，万斯靠在壁炉边，一边喝着自制的姜汁威士忌，一边说，&ldo;在真相大白之前，这起令人头痛的谋杀案里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一团难解的乱麻。&rdo;

他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小册子。

&ldo;我想我应该暂时把那所阴宅里的事都忘了，好好研究一下《萨蒂利孔》里的流浪汉。那些守旧的历史学家们，都非常渴望弄清楚古罗马衰败的原因;事实的真相其实就隐藏在这本描写颓废罗马城世相的经典著作之中，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rdo;

万斯此刻安静下来，一页页地翻着手里的书，然而我却一点看不出他专心致志的样子;他那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根本没盯在书上。

两天之后，也就是三十日，星期二那天，早上刚过十点，万斯就接到了马克汉的电话，要他即刻去他的办公室，当时万斯正准备去现代美术馆参观黑人雕像展‐‐这是他一向爱好的活动。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刑事法庭大楼。

&ldo;刚才接到艾达&iddot;格林的电话，她希望我能马上过去，&rdo;马克汉向我们解释道，&ldo;我让她先和希兹联系;如果需要的话，我再过去。但她好像对这事很担心，一直坚持要亲自到我这儿来。她说她只有离开那幢房子才能真正放松下来说话。听她的口气似乎有点茫然，所以我就先让她过来，然后就打电话给你，也叫希兹过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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