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记得你上次来送过两回咖啡,当时我就想,你果然不止是一个普通的服务生!”两个人还在边走边聊,郝帅还开始拽文,“你看我还记得你名字,果然不是池中物!”“没有没有,我当时也一眼看见您了,”贺年立刻跟上,“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来来来小贺加个微信。”“好的!我扫你。”看着两个文学泰斗唱双簧似的互加了好友,严锐之遇到周鸿声的情绪早被他俩扫了个干净。还没等他说话,郝帅就已经主动开口:“小贺你有问题尽管问你严老师,他特别耐心特别温柔,虽然我今天也很想请你吃顿饭,不过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然后给严锐之递了个眼神,大有“我看好你们”的意思。他简直不知道郝帅对贺年的超高好感度从何而来,哭笑不得。严锐之两步走过去,对方还笑着叫他:“严老师!”“知道你是想帮我。”贺年观察能力这么强,肯定一进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然后才开始装模作样地帮腔。贺年还是好脾气地看着他,也许是骤然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他看着贺年的脸,忽然觉得他刚才故意打断的样子还挺可爱。对方又叫他一声,严锐之眼梢不着痕迹地弯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贺年的头发。“行了,别演了。”他说,“走吧,带你出去吃饭。”贺年愣愣地“噢”了一声,刚要跟着走,严锐之才想起来这人身上还挂着京行的牌子,停下来:“忘了你还在实习,下次吧。”刚说完这句话,贺年的表情就肉眼可见地变了,二话不说把脖子上的实习牌摘掉往兜里一塞:“没事的严总,我只是过来交个文件,不打卡的。”严锐之记得他说过在京行的时间很短,思考了一下自己公司里也有跟他类似的大学生,便没多想:“行。”两人到了停车场,郝帅早就跑没了影,还欲盖弥彰地发了两条消息过来。【郝帅:五点了,我妈叫我回家听候发落,就不坐你车了哈】【郝帅:小贺来得及时!我看好他!】严锐之脸上没多余的表情,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怕下一秒严锐之再反悔,贺年话都不多说了规规矩矩坐上来,安安静静等车开出去。路况还算不错,严锐之扶着方向盘,没看他:“有什么想吃的?”意思也很明显,算是感谢他刚才帮了自己。贺年一只手抓着安全带,连忙说:“都行。”他其实也还处在这样的意外之喜里,虽然今天来京行确实是不是偶然为之,但也只是想碰个运气,哪儿能想到真会遇见,且还有现在这样的好事。严锐之也不打算跟他多拉扯,既然说了都行就干脆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叫助理给自己订了餐厅。他选的是一家位置相对偏僻的河鲜馆,从外面看不出来,穿过矮小的木门和石子路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他们进到尽头的一处幽静包厢,单独的服务员走进来递了热毛巾和茶水,开始恭敬地询问两人。正是吃河豚的好时节,严锐之点的时候抬头问了一句有没有其他忌口,见贺年还愣着,服务员连忙凑过来解释:“我们家是有专业资质的,开了很多年,您大可以放心。”“噢……噢,”眼看她又拿来菜单介绍,贺年点点头,“严总您来就好。”这家的做法很传统,两种做法都是热腾腾的,端上来时给空旷的包间添了点暖洋洋的气息。严锐之对口腹之欲并不热衷,尽管昨天几乎没进食,还因为头疼吃了两片药,今天却依然没什么食欲。不过还好,贺年看上去是喜欢他选的这家店的。大约是头还有点隐隐作痛,严锐之很快放下碗,也不催,等贺年慢慢吃。说来神奇,他这样一个喜欢独处的人,居然已经跟贺年吃过这么多回饭了。严锐之是承认自己不讨厌对方的,甚至也开始慢慢接受了有一个固定partner的事实。虽然有时候贺年过分热情。他收回视线,叫服务员进来买了单。等包间里的热气散去,贺年也放下碗筷。他还没站起来,严锐之就坐在他对面,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哎。”贺年立刻转过脸来,看着他。严锐之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也是镇定的、平静的,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今晚要留下来么?”贺年的神情凝固了一瞬,一秒后小心地看他。“不强求,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严锐之说得很坦荡,而贺年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却跟严锐之想象中的不太相同,不过很快就跟终于被召唤了一般点点头:“好!”他这个反应弄得严锐之失笑:“之前不是你一直跟我汇报起居么?”现在怎么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您上次不是说了,是你资助我么。”贺年看着他,明明很正常的表情,严锐之却莫名读出一种“所以才不敢来找你”的言下之意。“嗯,”他一边应了一边往外走,等贺年上了车才说,“那你以后也不用汇报这么详细。”“你都叫我严总了,”严锐之启动了车,说道,“那我应该是你金主,而不是你监护人。”尽管贺年之前对朋友用过这个词,但严锐之却是后先进了卧室,因为下午没去公司,还有不少东西要核实,大概还得一个小时。他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说到底把贺年叫过来也是一时脑热,严锐之撑着额头把这个念头挥出去。结果下一秒,脑海里就钻进了一句话。来都来了。这句话还带着声音,贺年上次也是这么装可怜的。严锐之自嘲了一下自己怎么总分心,打算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结果这一次却没能成功。也许是这几天昼夜混乱,睡眠时间太短,又或许是饮食不太规律,总之迟来的疼痛终于造访,严锐之一开始还想忍一忍,或者休息一会儿吃点药。没想到这一次的腹痛来势汹汹,几乎绞着五脏六腑,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了一身冷汗,嘴唇也发白,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他明明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想要更努力地获取氧气,又因为疼痛而不得不努力放缓了呼吸。“严总?我洗完了。”门外传来贺年的声音,透着一缕清新水汽。严锐之应了一个音节,想自己去药箱找药,结果还没站起身就觉得膝头一软,又重重跌回椅子上。对方明显听见了这一点声响,他敲了三下门,叫他,却还是担忧得径直推开了门,一边说着严总抱歉一边看过来。严锐之无力地伏在桌旁,勉强撑着上半身,但额前的碎发已经沾上了冷汗。贺年头发还没擦,看见这一幕立刻慌慌张张跨进来:“哪里不舒服?”严锐之摆摆手,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但很坚持:“药箱在客厅电视柜“胃药”两个字没说完,贺年就打断他:“我送你去医院。”严锐之立刻拒绝,甚至因为听见了这两个字力气都回来了一些,固执道:“老毛病,吃药睡一觉就没事了。”“替我把药和水拿过来就行,”严锐之皱着眉,“你今天就先回去,或者睡隔壁都可以。”可是贺年也执拗起来:“你现在说话都没力气了,我们现在就走。”严锐之好像对医院很抗拒,伸手推了他一下,命令:“我自己拿,你回家。”贺年看着他,第一次时严锐之就是这样,当时自己把他从陌生人手里抢下,明明都喝了不知道成分的东西,可自己一提去医院洗胃就怎么都不愿意,异常抗拒,连意识不太清醒了还是不同意。然而这次和第一次不同,看着面前的人吐气时都在抽痛,登时也不再犹豫。见贺年不动,严锐之眼神黯下来,刚要起身自己去找药,就感觉双脚悬了空,整个人一轻。他比贺年稍矮几厘米,还更清瘦,因此对方几乎不太费力就把他背到背上。“贺年,”严锐之一个大男人哪里能接受这个,声音高了一点,说道,“你不要小题大做!”然而年轻男孩儿的力气却比他大了不少,严锐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要是想强行下来,就得蹬腿,可严锐之一是没力气,二是觉得这样更丢脸,只得虚弱地说:“真没事,你放我下来。”贺年充耳不闻,也没叫车,开了门,一路大步背着他到了停车场。严锐之被他安顿在副驾驶,贺年凑上来替他扣安全带,抿着唇,很专注的模样。等坐上驾驶座启动了车,贺年才重新开口:“医院很近的,就去随便看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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