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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看书网>知堂序跋周作人 > 第97章（第2页）

六指。不得上座前嚼齿木。有三事应屏处，谓大小便嚼齿木。不得在净

处树下墙边嚼齿木。

《大比丘三千威仪》卷上云：

用杨枝有五事。一者，断当如度。二者，破当如法。三者，嚼头不

得过三分。四者，疏齿当中三啮，五者，当汁澡目用。

金圣叹作施耐庵《水浒传序》中云：&ldo;朝日初出，苍苍凉凉，澡头面，裹巾

帻，进盘飧，嚼杨木。&rdo;即从此出，唯义净很反对杨枝之说，在《南海寄归

内法传》卷一&ldo;朝嚼齿木&rdo;项下云：

&ldo;岂容不识齿木，名作杨枝。西国柳树全稀，译者辄传斯号，佛齿木树

实非杨柳，那烂陀寺目今亲观，既不取信于他，闻者亦无劳致感。&rdo;净师之

言自必无误，大抵如周松霭在《佛尔雅》卷五所云，&ldo;此方无竭陀罗木，多

用杨枝，&rdo;译者遂如此称，虽稍失真，尚取其通俗耳。至今日本俗语犹称牙

刷曰杨枝，牙签曰小杨枝，中国则僧俗皆不用此，故其名称在世间也早已不

传了。

《摩得勒伽》为宋僧伽跋摩译，《三千威仪》题后汉安世高译，僧祐则

云失译人名，但总之是六朝以前的文字罢。卷下有至舍后二十五事亦关于登

厕者，文繁不能备录，但如十一不得大咽使面赤，十七不得草画地，十八不

得持草画壁作字，都说得很有意思，今抄简短者数则：

买肉有五事。一者，设见肉完未断，不应便买。二者，人已断馀乃

应买。三者，设见肉少，不得尽买。四者，若肉少不得妄增钱取。五者，

设肉已尽，不得言当多买。

教人破薪有五事。一者，莫当道。二者，先视斧柄令坚。三者，不

得使破有青草薪。四者，不得妄破塔材。五者，积着燥处。

我在《入厕读书》文中曾说：&ldo;偶读大小乘戒律，觉得印度先贤十分周

密地注意于人生各方面，非常佩服。即以入厕一事而论，《三千威仪》下列

举至舍后者有二十五事，《摩得勒伽》六自&lso;云何下风&rso;至&lso;云何筹草&rso;凡

十三条，《南海寄归内法传》二有第十八&lso;便利之事&rso;一章，都有详细的规

定，有的是很严肃而幽默，读了忍不住五体投地。&rdo;我又在《谈龙集》里讲

到阿刺伯奈夫札威上人的《香园》与印度壳科加师的《欲乐秘旨》，照中国

古语说都是房中术的书，却又是很正经的，&ldo;他在开始说不雅驯的话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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