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从袖中拿出一盒口脂:“用它。”崔氏道:“你的意思是,昨日你正是用了它,才会被?蝴蝶攻击?可是不?对啊,你方才说?,蝴蝶嘶咬的是空儿的脖颈处,空儿怎么会用这种东西?”沈青黛扫了崔氏一眼:“魏二公子自然?不?会用口脂,用口脂并在?二公子脖颈留下印记的另有其人。”崔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施净恍然?记起:“原来如此,我说?二公子脖颈处的淤痕怎地如此怪异。”魏若菀瞥了一眼崔氏,讥讽道:“伤风败俗,还真是,上不?得台面?。”魏二公子并未定亲,魏尚书素知他?的为人,面?上一时挂不?住,忍不?住对着崔氏责怪:“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崔氏泪眼汪汪:“老爷,空儿人都不?在?了,你还忍心责怪他?吗?”魏尚书看向?沈青黛:“沈大人,究竟是谁,要害我空儿?”沈青黛望向?站在?一旁的墨蝶戏班众人,目光定在?梦蝶姑娘身上。“梦蝶姑娘,是你吧?”崔氏怒道:“小?贱妇,果然?是你,哄着空儿给你买东买西,当初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安分?的。你说?,为何要害我儿?”梦蝶姑娘不?慌不?忙站了出来:“沈大人,可不?能?空口白牙的,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害二公子?”沈青黛叹气?:“你们还不?知道她是谁吧,传言与魏二小?姐有染的侍卫,就是她的哥哥。”魏家兄妹皆是一惊,直直盯着梦蝶姑娘。魏若菀柳眉横竖:“是你,是你杀了我娘。”沈青黛嘴角一勾:“怎么,大小?姐,我一说?梦蝶姑娘是那侍卫的妹妹,你便马上想到,是她杀了魏夫人?”魏若菀稍愣了一下,冷声道:“母亲与二弟皆死于墨蝶之手?,你说?她是杀死二弟的凶手?,那自然?也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崔氏摇头:“不?对,不?对,若她真的是陈侍卫的妹妹,要害夫人还说?得过去,可她没有理由害空儿啊?”她此言一出,魏若菀怒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魏尚书拍着桌子:“都给我住口。”崔氏与魏若菀相互看了一眼,别过头去。魏尚书道:“沈大人,你说?这姑娘是凶手?,可有证据?”沈青黛点头:“雪儿姑娘曾说?过,寿宴开始之前,魏二公子曾找过梦蝶姑娘。梦蝶姑娘回来时……曾找她要过口脂。”众人品过味来,再看向?梦蝶姑娘时,多了一分?莫名的审视。梦蝶姑娘只是站着:“我与二公子情投意合,情到深处亲热一下,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沈大人,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二公子呢?”沈青黛叹道:“这就和魏夫人之死有关了。”梦蝶姑娘一笑:“大人,你怕不?是又?忘了,魏夫人死的时候,我被?你们中亭司的人看着,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未曾接触过魏夫人。”沈青黛道:“梦蝶姑娘,各位,先别急。稍后我会慢慢为大家解释,只是这之前,需要去搜寻两处,还望魏大人应允。”魏尚书眼眸微眯:“你要搜哪里?”沈青黛回道:“紫芸的住处,还有,魏夫人的卧房。”魏尚书看了看赵令询,点点头。赵世元得到指令,当即带人前去搜寻。厅内众人心思各异,静静等着搜寻结果。不?一会,赵世元便满面?红光走了进来:“沈司正,还真让你猜着了,真的搜出来了。”众人一瞧,只见赵世元拿了一个木盒,还有两幅卷轴。沈青黛走上前,拿起了木盒,拂去上面?的尘土。赵世元解释:“这个木盒,是从紫芸房间的柜子下搜到的。她藏得很深,还挖了个坑,我们差点就被?错过了。”沈青黛点头,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件桃粉团花衣裙,还有一把红蓝花。雪儿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衣裙:“这不?是,魏二小?姐的衣裙。”魏若菀骂道:“紫芸,果然?是你在?装神弄鬼。”赵令询眉头一动:“这个花,好像在?哪里见过。”沈青黛道:“红蓝花,益疯子家里。”红蓝花,益疯子。赵令询隐约猜到了,这个红蓝花,或许就是控制墨蝶的隐秘。魏若菀并不?知红蓝花,更不?知道益疯子,她只是问?:“紫芸装神弄鬼,是该死。可是,我娘出事?前,她并未进过我娘的卧房,也没靠近过我娘,她不?可能?是凶手?。”施净也听得一头雾水:“又?是梦蝶姑娘,又?是紫芸?可是我记得,李锦说?过,给他?墨蝶替换寿桃的,是个男人啊。难道他?在?撒谎,他?也是同伙?”李锦一听,吓得跪在?地上:“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是被?人哄骗了。我与魏夫人还有二公子无冤无仇,我没有理由害他?们,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沈青黛示意他?起来,转身向?赵世元拿来两幅卷轴。赵世元对着赵令询解释:“这两幅画,是在?魏夫人卧房拿的。左边这副,是从墙上取下的。右边这副,则是在?床下找到的,同样藏得很深,还挖了个小?洞。”赵令询点头,示意他?展开画卷,站在?一边的两个捕快分?别举起了两幅画。两幅红莲图,一模一样。一直沉默的魏若英看着两幅红莲图,想起那日的情形:“是紫芸调换了红莲图。”魏若菀不?屑:“她一直想偷图,调换个图,能?说?明?什么?”紫芸倒也不?否认:“不?错,画是我偷的。梅香她不?是人,我不?能?在?这再待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我就是个死。我需要钱,很多钱。”沈青黛静静地看着她片刻,缓缓移开目光。她指着两幅画:“你们看,这两幅画有何不?同?”施净道:“方才不?是说?了,左边那幅是正挂着的,右边那幅是紫芸藏起来的,那左边的肯定是假的了。”赵令询摇头:“不?对,这两幅看起来,几乎毫无区别,连用笔着力习惯都如此相似。只是赝品花瓣颜色,似乎淡了些。”魏若菀也看出了端倪:“没错,这幅画,临摹得太过逼真。有如此画工,此人有大才,为何非要临摹谢大师呢?”魏若英眉目深邃:“柳杜莲谢,梦柳公子已经亡故,我实在?想不?出,大宣还有谁,能?有此等画功。”沈青黛长叹一声,:“大宣当然?没有第三个能?与柳杜莲谢相比的,因为这幅画,根本不?是赝品。”魏若英愕然?:“你此话何意?你是说?谢公子作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沈青黛心情沉重:“是。第二幅画,正是为了替代第一幅画。”魏若英不?解:“为什么?”沈青黛失望地看向?谢无容:“直到画作被?找到之前,我都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可终究还是这样的结局。”谢无容微垂着头,不?敢去看沈青黛:“黛儿,对不?起。”魏若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沉声道:“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沈青黛紧闭双眼:“因为第一幅画,就是杀死魏夫人的关键。”施净又?听不?懂了:“沈青,画杀人,杀是魏夫人的不?是墨蝶吗?”沈青黛走到画前,指着右边那幅画:“墨蝶杀人的秘密,就藏在?这细微的区别里。最初的那幅画,色彩要浓一些,那是因为,作画的颜料中添加了过量的红蓝花。”魏若英道:“红蓝花,沈大人方才说?,紫芸藏起来的那物。”沈青黛拿起一丛红蓝花,随手?拨弄了一下,细碎的花瓣瞬间零落成雨:“墨蝶是城东一个叫益疯子的人饲养的,我们曾去过他?的住处,那里种满了大片的红蓝花。红蓝花,可做胭脂口脂,还有作画的颜料。我想,它也应是墨蝶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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