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还是没死。
再睁开眼,是白花花一片、又高又远的天花板。
一边是我那只伤手,被重新包裹上了纱布,吊在架子上。另一边是输液瓶,连着我另一只手。
耻辱的记忆一下涌入脑海,“阎枢泽……”
我想吼出这三个字,但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无比沙哑、羸弱不堪。再动一动,浑身又酸又疼,像悬着千斤重的铅石。
“芷汀,你醒了吗?”最先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金铖禧,“先别动,你在发烧,烧一天一夜了,你现在很虚弱。”
听着他关切的声音,我不自觉湿了眼眶,“铖禧哥,对不起,拖累你了。”
他眼底痛色愈深,“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些话吗?”
我虚弱地闭上眼,不太敢看他,亏欠他的,我这一生怕是都还不清。
并没安静多久,就有医生进来给我检查、打针,重新换药。我昏昏沉沉地,再次睡死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是因为隐隐的手机震动声……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又愣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我的手机,直觉那是非接不可的电话。
但那只伤手动一动都是钻心疼,我只好撑着身子坐起来,抬起另一只打点滴的手,用牙撕掉了贴在手背上的针头。然后侧着身子,去够着手机……
还好,让我够着了。
连屏幕都来不及看,一接起,立刻传来江姨撕心裂肺的恸哭声,“阿哲快撑不住了,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办啊,你快救救阿哲啊……”
我浑身一颤,身体传来的沉痛感却不及内心万分之一。
“什么意思?什么叫撑不住了?阿哲出什么事了吗?”
还没来得及问仔细,耳边风一阵,然后手里的电话一下被夺走了。
我颤颤地抬起头,看到金铖禧的脸,英俊的脸上此时布着莫名的红晕,粗喘着气,眼神里也是躲闪着的。
愣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你接过我电话,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他将手里打包的饭菜放下,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垂着头、躲着眼。
冰凉的湿意在脸上蔓延,再开口时,声音还是哽咽了,“江姨给我打了多久的电话?你什么时候接的?我昏睡了多久?”
薄唇抿成线,他似乎依旧不准备开口。
心底一片哇凉,我伸手撕扯着绷带,想将那只被吊着的手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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