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森鸥外回答。男孩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能理解:“我以为你不会离开,你明明……”明明那么喜爱这里。“可是我必须离开横滨,你知道异能力战争吗?”“……”“本来这该只是世界各国的顶尖异能力者之间的战争,但战火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熄灭,普通人的加入是必然。欧洲许多国家拥有着能以一当千的顶尖异能力者,我们称呼他们为超越者。普通人在超越者面前不过是蝼蚁,但日本没有超越者,而战争已经席卷全球,我必须尽一份力,不然那些普通军人怎么办、横滨怎么办?”森鸥外的声音一开始还算平静,说到后面却开始激动了起来,如同越来越深的漩涡:“初崎君,你知道你生来就与众不同,虽然还没有展现出异能力,但你要比许多异能力者强太多太多,我教你的知识你从来都不会忘记,现在甚至已经自学到了普通人的大学水平。我有预感,你的异能力一定会不一般。那么——”“孤儿院肯定不会是你的舞台,而且你忍心什么都不做,忍心不救那些人,忍心不保护你的家乡吗?”暴雨仍然在下,落在地上的雨滴弹起,溅湿了男孩洗得发白的运动鞋。森鸥外的眼里带着某种不知名的狂热,但男孩依旧安静地看着森鸥外,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仿佛森鸥外刚才没有说过那些话。过了会儿,男孩突然说:“但战争只是工具。”“……”“就算是顶尖的异能力者,卷入战争这件事也证明了他们只是上层政府争权夺利的工具。”男孩顿了顿,平静地问,“你把自己当成了工具,也想把我当成工具吗?”黑伞依旧向男孩那边微微倾斜,但男孩却自己主动后退了一步,退出了黑伞所庇护的、淋不到雨的世界,又站在了磅礴大雨里。仔细看其实能发现森鸥外的笑容有一丝僵硬,可森鸥外很快地就调整好了,注视着男孩良久,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将递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工具?初崎君怎么会这么想我?”森鸥外看起来似乎放弃了,但他还是蹲在那里,连撑伞的姿势都没有一点挪动过,仍然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只要男孩上前一步,又能回到他的伞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像个对小辈的冒犯无比宽容的师长:“我好歹给你上了这么多堂课,你怎么会是我的工具,按道理你应该是我的学生,应该得喊我一声老师吧?”“……”森鸥外有点苦恼,摸了摸下巴:“不管你以后怎么样,现在都是个小孩,我这个东大毕业的让你喊声老师,也不过分?”“……”男孩只是沉默,并不回答。“算了,没事没事,不愿意喊也没事。”森鸥外站起身,“希望之后我们再见的时候,你能喊我一声老师。”——之后再见的时候。男孩注视着森鸥外离开的背影,直到森鸥外消失在路的尽头,孤儿院的门前只有他一个人,他才转过身,向落在地上的吊牌投去一瞥,趴在地上的吊牌立刻分解消失,过了一秒,一块同之前一模一样、连细节和新旧都不差的吊牌,重新出现在了孤儿院的铁门上。奇迹般的一幕,可男孩的面上没有表情,仿佛这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工具。尽管没有在森鸥外面前暴露异能力,但他还是因为过人的天赋被森鸥外盯上了。就算已经拒绝,森鸥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孤儿院已经不安全了,横滨也不安全,是时候找一条别的路。喊森鸥外老师?男孩无声一哂,走回自己的宿舍,说不定下次再见的时候——森鸥外反倒得喊他一声教授。男孩的脚步是如此坚定,然而在走到宿舍门前时,男孩却放慢了脚步,最终在门口停下了,迟迟没有推开门。他沉默着在门口停了许久许久,久到里面早就听见脚步声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幻听,推开门发现是他本人后,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哥哥——!”枕边的手机不停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宿舍昏暗的卧室里,初崎千鹤睁开了眼睛,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眼前虚无的空气。过了一会儿,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这下仿佛才从那个梦里清醒过来,伸手捞过手机,看了下名字,才接通了电话:“这里是初崎,中川,什么事?”中川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不知怎地,听到他回复后应了一声就开始欲言又止,又像是个结巴。初崎千鹤按了按眉心,看了下手机的时间,确认自己虽然为了救松田阵平连续四天没休息,但这一觉也没睡个天昏地暗,八小时左右,能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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