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她含糊道。
“哦,我差点忘了,”陆司琛面有愧色,懊恼道,“我忘了你看不见。”
郑瑾妤真想用她大眼睛剜他,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陆司琛本来就话少,郑瑾妤是一直沉浸在尴尬中无法自拔。
又过了几分钟,陆司琛想起了那天检查的事,嘴笑勾了一下,问道:“郑小姐,你怎么不问问检查的事?”
“什么?”郑瑾妤怔了一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陆司琛:“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眼睛?”
郑瑾妤咽了口吐沫,弯起嘴角问道:“那陆少,您告诉我结果呀?”
陆司琛绷起脸,神情变得特别沉重,他还叹起了气。
郑瑾妤听到声音,心里惊了一下:“你什么意思,这个态度什么意思?”
陆司琛摇了摇头:“唉,想要恢复视力很难。”
“很难?”原来是这事,郑瑾妤配合道,“那就是还有办法了?”
陆司琛点了点头:“对,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换眼球了。”
“换眼球?”郑瑾妤咽了口吐沫,想到自己的眼睛换上别人的眼球……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她现在明明能看见,为什么还要做一次手术?
陆司琛特别严肃的说道:“嗯,现在的问题不是手术的事。”
“那是什么?”郑瑾妤顺着他的话茬问。
陆司琛:“是没有合适的供体。”
郑瑾妤:“……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司琛:“没有供体也没关系,你知道,现在很多动物和人都有相似的地方,只要找到一种动物的器官和人类通用,那手术就可以成功了。”
“动物?”郑瑾妤忽然觉得喉咙一阵发痒,特别想吐。
陆司琛挑了下眉:“你知道什么动物的眼睛和人的眼睛能共用吗?”
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郑瑾妤声音开始发虚:“是……是什么?”
陆司琛薄唇一张一合,淡淡的一个音节吐了出来:“猪!”
“什么?”郑瑾妤觉得自己听错了。
陆司琛又重复了一遍,这回还加重了语气:“猪啊,猪,就是过年杀的那个猪。”
郑瑾妤:“……”
要给她换个猪眼睛吗?
那还不如看不见呢。
陆司琛抿了下嘴唇,叹了口气:“虽然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其实我也很难接受,我自己妻子的眼睛怎么能是猪的呢?”
“可是跟光明比起来,我还是愿意接受的,”说到这,他握着郑瑾妤的肩膀用了用力,“想开点,跟光明比起来,这不算什么,接受吧。”
“不,不,我不要,”郑瑾妤紧紧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好像现在医生的手术刀已经到了眼前一样。
她使劲往后躲着,甚至还要伸手去打走眼前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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