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苍没有答话,低头吻住了冰冷的唇,轻如蝴蝶的触碰,缠绵厮磨,采撷着令人心醉的甜蜜,温柔的挑弄逐渐有了回应,他忘了一切,情不自禁的回吻,驯服的偎入怀抱,馨香而柔软。无意中压住了伤口,贴合的身体突然一僵,他瞬时回过神,激情立刻转成了清醒。“我没事。”疼仅是一刹,凌苍任由他拔开衣襟察看绷带,心底因他不自觉流露的关心而愉悦。“能亲近你,我不介意这点疼痛。”他怔怔的跪在床上,忽然吻过来。那么深那么浓,缠绵难分,前所未有的激烈,引得凌苍像着了一团火,正待翻身压住他,腰间猝然一麻动弹不得,连声音都被禁制,心立时一片冰寒。他的唇色绯红,脸却极白,冰凉的手指描摩着俊朗的轮廓,目光留恋而不舍:“对不起,你和明成的话我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细匀的颈项低垂。“我不能让你为了我众叛亲离,将来你或我,总有一个人后悔。”他从襟上解下玉佩放在凌苍手心。“这个……会有另一个女人做你的妻子,他会被许多人羡慕。”经过这一段时日,他明白世上有些东西是很好的,虽然永远不会属于他,邂逅、经历,已是一种运气。“你很生气?”凝望着喷火般的眼,忍住心底的酸楚勉强一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拎起玉坛短剑,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穿窗而去。直到消失在视野,枕边还遗留着清冷的花香,紧紧咬牙,胸口涨满了恨意,从没有这样愤怒。明成郁闷的从父亲房中出来,被骂得灰头土脸,心口堵得难受。也是三哥运气欠佳,赶上父亲寿辰却频频出事,屡次险相环生,连他都捏一把汗,大哥也给气得够呛,眼下父亲亲自过问,再不是敷衍托词能够善了。为了那个人,弄成了这般棘手的局面,他真不知三哥到底值不值。想了半天,决定去三哥院子里避一避,免得又被父亲揪出来痛斥,一路晃过去静得可以,大概下人明白主人正值雷霆之怒,很自觉的躲了起来。刚踏进屋内就僵住了,立在书案边的人,可不正是一切麻烦的罪魁祸首。“你……到这来干嘛!”明成差点被自己呛住,紧张的看了看门外,风口浪尖上他独自进了玉家,万一撞见父兄叔伯又是一场大乱。淡瞟了一眼不曾理会,云沐转回视线盯着跪在身前的孩子,洗去了脏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隐约能辨出紫苏的影子。“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听好了,留在这里可以过得安稳平静,不会太辛苦,有人教你合适的武功,只要努力终能有一定成就,有机会成为……正道人士,但报仇的时候要聪明一点。”浮出一丝讽笑,云沐继续说下去:“而跟着我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止颠沛流离,或许还会被牵累到横死街头,再怎么流血流汗也未必有好下场,声名更不用提。”“不管是哪条路,学成了怎么做皆看你自己,仔细想好了给我一个答案。”一段话听得明成莫名其妙,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要走?”少年惊愕的嚷出来:“三哥呢?三哥在哪里。”或许是声音太吵,云沐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被我点了穴道,还躺在莲居,不同我走,你尽可放心。”“你不是跟三哥一起走?”明成明白过来松了口气,转念又为兄长不值:“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这般没良心。”“这不正是你们的殷切希望?”云沐冷淡而嘲谑:“只要我消失,一切问题就解决了。”“我……”私心里他确实这么想过,顿时语塞:“可三哥……会难过。”他静了静,别过了头。“过一阵他自然会忘了我,原本我就不该来江南。”“你要回西域?不是已经叛出邪教。”“你真啰嗦。”不耐的话语噎得明成一窒,似乎感觉出口气烦乱,云沐略略缓下了语气。“和你没关系,你当没见过我,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不给明成再说的机会,他直视男孩的双眼。“想清楚了就告诉我,记住你没有反悔的余地。”孩子相当早熟,并不似一个五岁的幼童:“娘让我跟着你。”“如果你聪明,应该选较平顺的那一条。”云沐声音里满是哀叹,可仍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无所谓,能报仇我不在乎辛苦。”“不计代价是么,你决定了?”“是。”男孩跪下磕了三个头,不等抬头已被云沐一把拎起。如一阵掠过树梢的微风,他瞬息消失在眼前。明成跟着冲出房,脱口叫喊。“喂,你……还会回来吗?”一抹淡色的身影掠上墙头,微微侧了侧首。蓝天下乌发如墨,面容惊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随风飘然落下。墙外,宁御仁坐在马车里等待,听见脚步声掀开车帘。“我儿快来。”望了许久,明成只觉得心里闷得慌,比被父亲痛骂犹要过之,也不知三哥此时心情如何,愁了半天,一回头就呆住了。背后无声无息的立了一个人。他立时紧张得结结巴巴,汗都渗了出来。“爹……何时来的。”须发微苍的中年男子遥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眉间的皱纹宛如刀刻,半晌没有说话。“那是三哥的……穆公子已经走了,一个人,三哥还在莲居……他说不会再回来。”明成语无伦次,生怕父亲下令追捕。先前还在震怒的父亲神色莫测,隐约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去接净尘回来,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明成如蒙大赦,立即冲出了院子,心里不无诧异。三哥所犯的种种失当就这样轻轻揭过?真不像父亲的一贯作风。一边胡思乱想,耳际模糊听见风吹来的低语。“倒是个不错的小子,可惜了出身……”针锋相对的坚持不复存在,玉家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下人们高兴着繁忙的宴席终于过去,得以放松片刻,宾客三三两两的散去,送辞之举连篇累牍,忙坏了主人家。忙碌之中唯独不见三子玉净尘,时常有人问起,皆被玉家人巧妙的以虚言搪塞过去,对于数日闭门足不出户的人,均有默契的不去相扰。与众人所料的截然相反,此刻精舍内并非凌苍一人,更无意气消沉。“城中大小客栈均无主上的踪影。”“酒楼画舫也无。”“也没有类似的人买过骡马。”“无人见过主上出城。”四英回报着数日探察的结果,全是一无所获。屋内一片静窒,皆望着窗边凝滞不动的人。逆光在侧脸勾出一抹深暗的棱影,沉默了许久才道。“他已离了姑苏。凝雨去搜集消息,查出紫苏从何处而来,追杀的人是哪一路。”“银粟去南越打听二十多年前有哪个小国被灭,用的是此种文字。”随命令递过的还有一方素帛,绘着云沐剑上的铭文:“尽可能察得详细些。”“瑞叶去跟踪林御仁,小心探明他的真实身份,此人来历莫测,离开的时机也蹊跷,要多留神。”“琼花留下随时待命,还有什么疑问。”四人齐声领命,各自退去了安排。屋里恢复了静谧。窗外的绿竹在阳光下清亮,剔透得仿如碎玉,声声蝉鸣入耳,再寻不到往日的沉定,动辄心浮气燥。云沐,会在哪。冲开穴道时已太晚,他接走了紫苏的孩子,从姑苏城彻底消失。寻到他的机会微乎其微,他与四英的追踪术皆缘自云沐的传授,惯用的手法不可能有丝毫作用,更何况也许还有林御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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