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心思里压着一股毫无征兆的愁,视线总是不自觉投在窗外,时不时要往院子门口瞧。
五月中下旬,雨水渐长。
庭院里去年的那些花草,都重新生了新枝,垂着晶莹水珠的碧叶,绿意盎然,翠展如屏。
这样潮湿的天气,是恩泽万物的善意,却唯独没有怜悯他。
去年没养回来的根基,在他凤凰阁那纵身一跃之后,彻底分崩离析。
他这纸糊的身子不假,新长拢的骨头不如从前那般结实,天气起风寒凉便要生出病痛,一到下雨时节,浑身的骨头仿佛又被碾碎了重组一样的疼。
往年还只是手腕脚腕骨节处不爽,今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幸免,四肢疼的他都要站不稳,脚踝撑着力,痛的都失去了知觉。
可他不愿坐着。
还想撑着伞出去一趟,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屋子里太闷,榻上被潮气熏染的一片冰凉,他不敢轻易躺上去,也怕折腾。
挪去房中披了件厚实的外袍,便撑着伞出了门。
他近来少与觉柳联系,不通京都内的消息,全然不知之前托姚芳归办的那红契后文如何。
也不清楚是不是闻濯碍着近事有所告诫,京都流言四起的这些日子,各个地方都极少有事找他,就连一向按时飞来王府的鸽书,也有些日子没有动静。
他唤濂渊驾起马车,两人一齐去了拢秀坊。
下雨天,街上行人匆忙,拢秀坊的生意也冷清,一楼底下雅座只有几个常来的熟客,二楼更是半点声响也没有。
他上楼直入&ldo;春滟&rdo;号包厢,点了盏热茶。
不久,觉柳便奉着茶案推门进来。
&ldo;世子安好。&rdo;
沈宓冲她含首,问道:&ldo;近来可有事情发生?&rdo;
觉柳替他斟完茶,自觉立在了一旁,&ldo;京都除了鸿运坊无故走水一案,别的倒没什么,不过近来有扎伏在京郊的鸽子传信说,白叶寺里头好像有些古怪的动静。&rdo;
沈宓掀开了眼帘,看她从袖中拿出一节纸条,摊着双手奉过来。
纸条是鸽子传信用的云锦纸,上头写着:白叶寺,士商聚。
士指官场之人,商指商旅之客。
&ldo;可知晓是什么人?&rdo;沈宓问。
觉柳摇了摇头,&ldo;随行的鸽子只瞧见了商队和士人马车。&rdo;
沈宓本想追问,却教骨缝里猛然传来的一阵刺痛,折磨得伸手掐上了膝盖,他皱着眉,眼底都泛了猩红。
觉柳见他异样,连忙凑上去询问,&ldo;世子怎么了?&rdo;
&ldo;无碍,&rdo;沈宓强稳着心神,纳了口冷风,继续问道,&ldo;近来京都有什么商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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