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赶忙点头:“儿媳,儿媳这就吩咐人去取。”
李韶华只是看着,看着余氏将吞掉如今还剩下的银子还回来,将银子拿到了之后才开口:“老夫人,然后呢?”
余氏整个人狰狞:“我都将剩下的银子还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桶你一刀,然后放你半身的血,再将其中一部分血还给你,就当结果,你愿意吗?”李韶华看向余氏:“这银子本来就是大房的,是你应该还给大房的,”
李韶华看向老夫人,等着老夫人的后续。
老夫人重新转动佛珠:“罚二夫人去二房内面壁两个月。”
“只是二房内面壁两个月吗?”李韶华开口。
“那你还想怎么样?”余氏忍不住开口:“这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我会有两个月时间无法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说不得外界会怎么猜测我的状况。”
“这与我何干?”
余氏一噎。
老夫人瞪了一眼余氏,看向李清蓉:“这惩罚确实已经不轻了,五姑娘。”
李韶华冷笑:“那老夫人可知道,若是这聘礼送去杨府,没被我拦下来,接下来会如何,接下来,大房会分崩离散,会互相猜忌,我大哥的亲事会成怨事。”
“这不还没发生吗。”老夫人看向李韶华:“五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不是你这么做的,我老了,你还年轻,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只想着惩罚你二婶,却不知道真的惩罚狠了,到时候还会伤着你的名声。”
“我只记得,我以往犯了错,老夫人惩罚我的时候,还要我跪祠堂呢。”李韶华开口:“我娘若是出错,您还要开口让她去佛堂面壁,甚至抄佛经呢。”
老夫人听到这话面色一紧。
李韶华继而笑笑:“其实也不要紧,您这看似公平实则不公的状况,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这样被李韶华掀开所有外皮。
李韶华本来也没想过要和老夫人如此针锋相对,不过是因为余氏这样贪墨了大房的银子,又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后,老夫人还要如此包庇余氏,被刺激了而已。
但是如今,最重要的可不是老夫人这边的状况,最重要的是,收拾余氏,让余氏再无翻身之力,面壁什么的可不是她要的东西。
但李韶华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杀伤力可是大。
定远侯第一次看着老夫人,不像过去那般尊敬。
老夫人明显也感觉到这一点,更说不出话来,最后看向余氏的目光也忍不住有些生气,若不是因为余氏,她这样在家中享福的家翁,又怎么会收到这样的目光。
但都已经坚持到这个地步,自然不能改变了:“五姑娘,侯爷,二夫人到底是你二叔,和你弟弟的夫人,就算不看森面也要看佛面。”
李韶华没有理会老夫人这细微的变化:“好,那就看看二老爷的面子,只是我怕二叔的面子,还不够大。”
“李韶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夫人不禁开口。
“没什么,老夫人,我只是想说,若是二夫人犯的错误不单单只有贪墨,还有害人性命呢。”
余氏脸色煞白:“你说什么呢,血口喷人。”
“这不可能。”老夫人也下意识开口。
李韶华压根不理会余氏的反驳,只是看向老夫人:“我就是问问,如果二夫人除了贪墨之外,还有害人性命呢,不知道接下来老夫人会如何惩罚二夫人。”
这话一出,屋内的所有人都看向老夫人,包括三房的所有人。
老夫人被这些目光逼迫,心里发怒,看着余氏也是更加生气,不过到底是先看向余氏:“你和我说实话,你究竟干没干过害人性命的事情。”
余氏眼神闪烁:“娘,我,我怎么会干害人的事情呢。”
李韶华这是发现了什么,难道是发现了她过去打掉那些姨娘腹中孩子的事情?
可这样的事情,照理说,李韶华不可能发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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