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有几百人。值得注意的是,尚可喜、耿继茂在李定国开始进攻肇庆时胆
战心惊,惟恐落到孔有德的下场,向清廷请派援兵。五月,清廷命驻防江宁
昂邦章京哈哈木为靖南将军与梅勒章京噶来道噶率军往广东增援2。援军到达
时,肇庆战役早已结束,遂转用于镇压潮州郝尚久部。
郝尚久获悉李定国兵败西撤后,自知力薄势单,急忙派使者请郑成功出
兵相救。可是,郑成功的行动却颇为微妙。这年五月他在海澄、厦门地区击
败清固山额真金砺的进攻,召集诸将议曰:&ldo;金酋杀败班回,必有一番说话,
虎不足虑矣。我欲兴问罪之师于潮、揭(阳),一则使郝尚久不敢据郡归清,
二则鸥汀逆寨屡截粮□,应当扫平也。&rdo;六月,成功&ldo;督师南下,先攻鸥汀
逆寨&rdo;,结果因鸥汀寨建筑在水田当中,&ldo;雨田泥深,攻打又难&rdo;,未能得
手。&ldo;姑抽回入揭征助行粮,并移谕郝尚久令其固守城池,不可悖叛归清&rdo;。
七月,郑成功所统主力驻于揭阳,&ldo;征输行粮,各寨乐输&rdo;。八月,他就返
回厦门了。这段时间正是郝尚久生死存亡之际,郑成功亲统大军进入潮州府
境,筹集了粮食之后就扬帆满载而归,给郝尚久的只是一纸带有命令口气的
空文。八月十三日,清靖南王耿继茂、靖南将军哈哈木和奉调来援的南赣兵
孔国治部一千七百名在收取了潮州府属各县后包围了府城1。经过一个月的拚
死搏战,清军终于在九月十四日夜攻陷潮州,郝尚久和他的儿子郝尧自杀2。
清军&ldo;屠城,斩杀无算&rdo;3。有的史籍记载,郑成功曾派兵援郝,如阮旻锡云:
&ldo;八月,赐姓回厦门。九月,清兵攻潮州,郝尚久求援,遣陈六御率兵援之。
尚久疑,不敢开城纳兵。未几,城破,尚久死,六御乃引还。&rdo;4江日升所记
情节颇有出入,&ldo;陈六御舟师甫至南澳,闻潮已破,不敢进援而返&rdo;1,这很
可能是为郑成功见死不救进行开脱。郑成功驻师揭阳时与潮州府城接壤,若
有同郝尚久合力迎击广东清军之意,何必在关键时刻撤回福建。杨英虽未明
言成功在八月间匆忙返回厦门的原因,但紧接着叙述李德、周继武持郑芝龙
手书到,同月成功即&ldo;令李德星驰赴京回报&rdo;2。可见,郑成功的撤兵回厦主
要原因是耽心救&ldo;明新泰侯&rdo;将影响和谈。派陈六御援潮州不过是一种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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