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争侧着头看瘸子长时间没有着力、肌肉萎缩的右腿,问:&ldo;你这腿是怎么回事?&rdo;
瘸子微微笑着说:&ldo;让人给打的。&rdo;
&ldo;你真是同性恋?&rdo;
&ldo;……&rdo;
这话问得毫不客气,简直是揭人伤疤。幸而瘸子本人不当回事,他点点头:&ldo;对。&rdo;
窦争直起身子,问:&ldo;你喜欢男人?&rdo;
瘸子又点点头。
窦争沉默了,他从裤兜里拿出那根烟,示意瘸子点上。
窦争深吸一口,又将烟全部吐出来,他问道:&ldo;那男的也喜欢你吗?&rdo;
瘸子摸了摸自己的腿,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ldo;你看我现在这条腿,是不是觉得我非常不幸?&rdo;
窦争没说话,但从眼神上看并没有否定的意思。
&ldo;你错了,&rdo;瘸子轻声说,&ldo;我很幸福了。&rdo;
窦争有些惊讶的看着瘸子。他不明白瘸子是什么意思。
瘸子解释道:&ldo;我确实是同性恋,而且现在还落下了残疾。……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知道他一定还爱着我,和我一样。&rdo;
窦争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骂道:&ldo;你恶心不恶心?&rdo;
瘸子笑了,他说:&ldo;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想他了。&rdo;
窦争低着头吸了口烟,犹豫着问:&ldo;那人呢?&rdo;
&ldo;他出国了。&rdo;
&ldo;你没想过没他打个电话?&rdo;
&ldo;……没有电话号码。&rdo;瘸子想了想,又说,&ldo;等他回国,他会来找我的。&rdo;
窦争沉默了一会儿,问:&ldo;你们俩都是同性恋?&rdo;
&ldo;……我也不知道。是我先告白的。&rdo;
&ldo;你?&rdo;窦争问,&ldo;你怎么敢?&rdo;
&ldo;没办法,忍不住的。&rdo;瘸子补充道,&ldo;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你就懂了。&rdo;
窦争怒道:&ldo;谁说我没有。&rdo;
窦争低着头,琢磨了一下此时自己的心情,然后惊讶的发现瘸子说的话竟然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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