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少校来到吧台,摘下帽子,说:&ldo;埃兹玛!苏格兰威士忌,不要冰。动作利落点。&rdo;他转向沃尔夫。&ldo;这该死的天气。&rdo;他用攀谈的语气说。
&ldo;难道不是一直这样吗,长官?&rdo;沃尔夫说。
&ldo;一点儿没错。我是史密斯,总司令部的。&rdo;
&ldo;你好,长官,&rdo;沃尔夫说。他很清楚,既然史密斯每天从总司令部到另一栋楼去,这位少校不可能真的在总司令部工作。他疑惑了一下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说谎。他把这个念头暂时放到一边,说:&ldo;我是史雷温伯格,英国驻埃军团的。&rdo;
&ldo;好极了,再给你来一杯?&rdo;
事实证明和军官搭上话比他预计的要容易。&ldo;您人真好,长官。&rdo;沃尔夫说。
&ldo;省了长官那套吧。酒吧里面无军衔,你说呢?&rdo;
&ldo;当然。&rdo;又一个疏忽。
&ldo;要喝点什么?&rdo;
&ldo;威士忌加水,谢谢。&rdo;
&ldo;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加水,据说都是直接从尼罗河里盛的。&rdo;
沃尔夫笑了。&ldo;我一定是习惯了。&rdo;
&ldo;不拉肚子?你一定是埃及唯一一个不拉肚子的白人。&rdo;
&ldo;生在非洲,在埃及待了十年。&rdo;沃尔夫说话也带上了史密斯那种简略的风格。我应该去当个演员,他想。
史密斯说:&ldo;非洲,哈?我之前就觉得你有点口音。&rdo;
&ldo;荷兰父亲,英国母亲。我们在南非有个牧场。&rdo;
史密斯流露出关切的神情。&ldo;你父亲一定很不好受,荷兰到处是德国佬。&rdo;
沃尔夫没想过这一点。&ldo;我还小的时候他就去世了。&rdo;他说。
&ldo;真不幸。&rdo;他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ldo;再来一杯?&rdo;沃尔夫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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