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奴婢着实粗笨!”
“不碍事,不碍事!”
借着帐中灯火,红英为任平卸甲,任平自当日出了沃野城后,连日来就没有再卸过甲,汗水血水一直浸透内衫,以至于今日红英为其卸甲,刚刚掀开衫衣,触碰到了其汗浸疮伤,任平自然面露痛苦之色。
“嘶~都说了莫要叫什么奴婢,咱这沃野城,现在可没有奴隶,待此战之后,嘶~我便书信一封告知父母,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衣衫穿着,任平还不觉得如何,如今冷不丁儿脱下,其背后汗疮,着实疼得厉害。
红英闻言,脸色泛红,心中一暖,但随即连忙推辞。
“郎君切莫修书,奴婢出身卑微,又是外邦之人,如何敢为将军正妻,郎君若真疼惜奴婢,便写个文书,给奴婢一個妾室名分,奴婢便知足了。”
红英说话时,还不忘用湿布巾,轻柔的为其擦拭汗疮上的血污。
“唉……”
任平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世俗形成已久,岂是朝夕可变?
————
“王上,攻城器械已组装完毕了。”
匈奴大帐中,左贤王波尔多同一众当户,且渠会餐,闻听负责军中物资调遣的左相进帐禀告后,大家皆十分有默契的停止了进食动作。
在场的当户,且渠,左相,右相等权贵,皆不是傻子,自家王上,深夜唤众人吃酒,还在敌国城下,要说无事,任谁也不信。
“诸位都是我的臂助,明日便要攻打沃野城了,但不知尔等有何章法?”
自扎营后,左贤王波尔多便没召开军事会议,也没有提及关于攻打沃野城的事,大家都以为自家王上,想要休整几日呢!
如今看来,却是他们的预料有误。
原本帐中酒席上,众人吃酒,好不热闹,今左贤王波尔多突然问策,虽然一下把在场匈奴权贵的酒,给问醒了,但也让刚才的欢声笑语,一扫而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成了“哑巴”。
对于这等情况,左贤王波尔多早有预料,其也不生气,他缓缓切了一片烤羊肉,放入口中,嚼了好一会儿后,方才接言道。
“汉人有言,兵贵神速,既然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好了,那今夜咱们就攻城。
他们汉军能夜战,咱们胡人便不能?
右当户,今夜你来主攻,我等为你压阵,进城后,你的部曲先抢一个时辰!”
纵然左贤王波尔多让出的利益足够丰厚,右当户还是没有直接领命。
白日里,沃野城下,大家都在场,他们不懂城池,但他们见识过任平的厉害,此等将军坐镇的城池,想要攻下,哪里会容易。
右当户已经肯定,谁先做这个主攻,不管能不能攻下来,部曲都会损失惨重。
大家都明白得很,没有了部曲,左贤王波尔多的许诺就是个屁。
“阿尼亚,你对本王的命令有异议?”
左贤王波尔多见自己的右当户阿尼亚,迟迟不领命,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随着他的脸色变化,周遭且渠,左相,右相看他的眼神,就像一群饿狼看一只肥羊。
这种眼神,阿尼亚读得懂,如果他现在敢说一个“不”字,左贤王波尔多都不需要有什么动作,周遭的匈奴权贵,就会给他扣上不遵王命的帽子,将他的家资,部曲,分食干净。
“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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