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有一支汉军骑兵杀过来了。”
李陵此时就在自家部队的前列,不用身旁亲兵禀告,他也能看到罗愣娃率领的玄铠骑兵。
“哼!传军令,命左当户率麾下截击汉军骑兵,从前营出来的都归他,若是让我看到有一名汉军,冲到本王的百步之内,那就让括业自己提头谢罪吧!”
“王上放心!”
一旁的左当户括业听令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对着罗愣娃的方向,射出了响箭。
随着响箭的指引,括业麾下已然整顿好了的二千骑兵,平面铺开,一拥而上。
见匈奴人派出骑兵迎战罗愣娃,不管是赵充国还是任平,皆都一喜。
匈奴都是轻骑兵,多数不着甲,少数着甲,也是破旧皮甲,铁甲,青铜甲,他们的大单于,王上,都未必能做到人手一套。
之所以如此,匈奴缺铁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制甲技术复杂,上等皮甲,铁甲,青铜甲,哪一个不是几百道工序,堆积而成的?
匈奴近年来,也劫掠了不少匠人,但制甲非寻常个匠人,便可成,他们劫掠的匠人,打造锄头镰刀行,想制甲,无异于痴人说梦。
没甲胄的轻骑兵和着铁甲的玄铠骑兵对拼,结果不言而喻,别说是二千人,你就是再给他二千也白扯。
轻骑兵的优势,在于游射,但现在这个两军局势,他们游射罗愣娃,谁来正面抵挡他?
在正面对抗中,轻骑兵想要抵挡住玄铠骑兵,只有一个机会,那便是在第一轮骑射中,将对方射崩溃。
左当户括业也深知这个道理,李陵让他出战,便是因为他麾下的骑兵,皆配备了铁制箭头,算是李陵部曲中难得的精锐了。
骑兵冲锋,靠喊话,旗语下达命令,皆来不及,左当户括业的响箭一发,他麾下的二千匈奴骑兵,根本无需多言,立刻张弓搭箭,刹那间罗愣娃的头顶,便是满天飞箭了。
左当户括业,看着那数千箭矢落向不远处的玄铠骑兵,脸上已然露出狞笑,手上更是收弓换刀,准备一轮将对方射崩后,直接带领手下部曲,近战收割,追击溃兵。
“杀!”
匈奴左当户括业的美梦着实做得不错,今天换一个人,说不得就让他实现了,可惜他遇到的是罗愣娃。
在罗愣娃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怕”和“退”。
他麾下的玄铠骑兵,早就在接连跟着罗愣娃,任平的冲锋中,习惯了被人先用弓箭射一轮的情况了。
玄铠骑兵应对箭雨的办法,很是简单粗暴,他们不躲不闪,全凭运气和身上的铁甲防御。
因为距离的缘故,匈奴第一轮骑射,肯定是抛射,如果他们能够平射,那罗愣娃和一众玄铠骑兵手中的擎张弩,也不是吃素的。
抛射的特点是射程远,攻击密集,但论力道和准确性,却是大大不如平射。
力道和准确性,在对付仅仅着劣质皮甲的寻常汉军士卒中,看不出差距来,可一旦遇上全员着铁甲的骑兵,两者的差别便立竿见影。
下坠的箭矢,一般破不了铁甲的防御,射在铁甲上,就像是被拇指大小的冰雹砸了一样,除非是特别倒霉,被射中了面甲,小腿,眼睛等要害,若不然杀伤力,约等于零。
这个道理,匈奴方面,不管是李陵还是左当户括业,皆都明白。
他们之所以还用抛射,来对付玄铠骑兵,并不是要射人,而是为了射马。
人有盔甲,马可没有,马的体积比人大,更容易中箭,中的少了,无关痛痒,只会让战马因为疼痛继续往前冲。
但像这种,一连数千支箭矢齐落下的箭雨,落在战马身上,一匹马,瞬间就要中数十支箭矢,刹那间就成了筛子,被当场射杀,骑兵没了马,还能叫骑兵么?
罗愣娃应对这种情况的办法,只有一个“莽”字。
他和他的部下,都不管谁的战马被射杀,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在高速运动中,匈奴的箭雨再密集,也只能射杀一小部分战马。
其余的玄铠骑兵,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有的是踩着自家袍泽的身体往前冲。
这样的场景,深深震惊住了左当户括业,在他眼中,面前的这支汉军玄铠骑兵,无异于就是一群只知道冲锋的“疯子”。
人都有从众性,这支玄铠骑兵,并不是生来便这么“疯”,只因为他们的营长是个“疯子”,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疯狂”。
有些事你不亲自去做一做,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有这么大。
千年暗室,一灯则明。
整个玄铠骑兵营,皆被罗愣娃一人所点亮。
汉匈两军,距离很近,只有不过二里。
左当户括业带着麾下部曲,抛射了两轮,射出去四五千支箭矢后,他与玄铠骑兵的距离,便不足以支撑他们,进行第三轮抛射了。
当双方距离只剩下一百二三十步的时候,便轮到匈奴人尝一尝被箭矢射中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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