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伴随着这声鼓点黯淡了下去。口哨声、起哄声夹杂在一起。林砚的手臂被最后那下震的发麻,他还处于兴奋期,脸颊上泛着明显的潮红,好在他带着眼镜,只能窥见下半张脸的嫣红。他献上了一场精彩的演出,会来这酒吧的客人多半也都是冲着演出这个卖点而来,甚至因为酒吧老板徐尧的关系,偶尔还有十八线小明星来这里演出过,因此客人们都很热情。青年觉得有点拥挤和热,他朝外面走去,走过舞台。他没有回到后台,而是绕了一圈,趁着前面舞台换场的功夫,又坐了下来,他去吧台前点了一杯冰橙汁降温。在这种地方点冰橙汁,奇怪程度堪比之前那个点冰水的。调酒的小哥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才递过来一杯加了冰块的橙汁,玻璃杯上还插了一把橙色的小伞。林砚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寻了个空座位,他这个位置刚好对着徐尧。徐尧正跟一群人在喝酒聊天,除了他以外,还有三男一女,看起来都是很会打扮的网红,女生背着香奈儿经典款背包,男生打着克罗心的耳钉。香甜的橙子味在嘴巴里弥漫开来,林砚端着杯子,漫无目的地观察了一会儿。组段辞和陆羁所在的卡座已经空了,换成另一波截然陌生的客人。前面的江舟凉还在这里,他明明应该很少来这种地方,可男人看起来却很适应,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浪荡的风流贵公子感,甚至连举起冰水的一抬手,看起来都像在喝烈酒。江舟凉放松地靠在卡座后面,不急不缓地看着舞台,这种调调很吸引人。就林砚看的这几分钟里,已经有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上去试着跟男人搭话,江舟凉温和但不失强硬地暗示对方没有兴趣,那小男生只能失望地走了。看起来还没有和徐尧说上话……林砚看了一会儿,转头又去看徐尧,可这一看之下,徐尧却已经不在原来的位子上了。面前在说话的这些人,是徐尧的小学同学。徐尧和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但今天突然收到小学同学的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嬉皮笑脸地说想拉人来玩。他们听说他的酒吧最近很红,就拉了一帮他不怎么认识的人过来喝酒,碍于社交礼仪,他只能来陪同,原本准备随便应酬下走人,但小学同学非拉着徐尧聊天,他只能坐下。“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你就很爱打扮了,每天上学都不肯穿校服的。”他絮絮叨叨地念着以前。都他妈几百辈子前的事了。徐尧不耐地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无聊之下就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的酒杯,喝了一口。起初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只觉得浑身浮起一种莫名的燥热,仿佛这酒吧头顶强劲的中央空调完全失去了效用。这酒有问题。徐尧皱起眉头,他的反应很迅速,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观察周围的人群。小学同学还在回忆往昔,四周的人看起来也没有异状。徐尧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尽量正常地说:“我去下厕所。”林砚一眨眼的工夫,徐尧就不见了。江舟凉还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另外两位组的陆羁和段辞也不见人影。嗑cp计划落空。林砚遗憾地将杯子里的冰橙汁喝完,站起身往走廊休息室的方向走。这边走廊上很黑,灯光昏暗,二楼并不对外开放,因此人烟稀少。青年走到一半,忽地抬起了头。他敏锐地察觉不对,在走廊靠近楼梯的地方有一个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微不可查的喘息。林砚停下脚步,还没等他看清前方黑暗里的人,那人就猛地朝他扑来,青年肩上陡然一重。一股甜腻的香水味笼罩了他。林砚吓了一跳,勉强站稳,这时候他才看清对方的脸,是徐尧!徐尧状态不对,他整个人都扑在了林砚的身上,体温异于寻常的热,面如桃花的脸上满是红晕,趴倒在林砚肩头:“林、林砚,我,我有点问题,麻烦你帮我个忙。”林砚怔了片刻,下意识回过头扶住对方。药性来的猛烈,徐尧话还没说完,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在林砚身上扭,一只手直接环着青年的手臂,从他的袖口伸进去摸。艹。林砚暗骂一声,从没有人碰过他的手臂内侧,他对这种触摸很敏感,他整个人一个激灵,险些把徐尧甩出去,腰直接软了大半。他试图把那只作乱的手拿开,但徐尧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很大,饶是林砚也有些力不从心,一时之间只能被徐尧按着乱摸。“徐老板,你、你没事吧?等等,我给你叫120”林砚握住他的手,膝盖抵着墙壁,纠缠间两个人险些栽倒在地。“别,别叫医生,别叫别人,我家里人不在申城,我可不想上新闻。”徐尧把泛热的脸抵在青年肩头,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控制住自己一直想往下摸的手。他本来打算上楼将自己反锁进办公室,他家人好友都不在申城,没有可以信赖的对象,直接走出去又太过危险,但没想到他已经无法靠自己走上楼。徐尧在黑暗里扶墙站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青年走了过来,他已经认出林砚这位兼职的鼓手,无奈之下这才扑过来求助。徐尧好不容易被唤回了星点理智,他半阖着眼睛,望着头顶天花板的吊灯,不经大脑地说:“没想到,你皮肤还蛮好的,摸上去很滑。”岂止是很滑。又软又凉,像一块软玉,手简直不想离开,只想用力点,再用力点往下按压揉搓,最好把他按进身体里。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林砚险些想骂人,原本已经消散下去的薄红被气的卷土重来,这下连耳垂都泛着粉。这药厉害的很,徐尧不过清醒了没一会儿,又下意识想往林砚身上靠,林砚只能暂且架着他,他又要扶着对方,又要阻止徐尧乱摸,导致他说话声也带了点喘:“别乱摸,你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吗?不叫医生,那我联系你家里人?”又或者,他去把花家攻江舟凉叫过来?但林砚又不好贸然暴露自己认识江舟凉。不仅好摸,怎么声音也这么好听?喘的那几声简直让人面红耳热!这朦胧的声音就像一把油浇到了火上,让徐尧理智全无。徐尧没回答,林砚只觉身上的重量又多了几分,他转过头,琥珀色的瞳孔却正巧对上了另一双眼睛,徐尧撅着个嘴就想亲他林砚瞳孔地震,他下意识推开对方,他力气不小,徐尧被他推的径直摔到墙上,疼的他哎哟了一声,捂着肩膀痛呼出声,他靠着墙壁跌坐到地上,脑海倒也勉强清醒了。徐尧垂着头,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一阵颤栗:“不、不好意思,麻烦你,送我去楼上,二楼有我的办公室。”林砚迟疑了片刻,徐尧喘着气催促,他自己扶着墙往上走,却因为腿软没走几步就要跌倒,一双手从后面接住了他。青年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笼罩了他。徐尧缺氧般地使劲嗅了嗅,确认这股香味来自青年身上。这是什么香水味,还蛮好闻的。好像甜橙味,甜滋滋的。这个人怎么回事,又好摸又好听又好闻,其实仔细考虑一下,好像看不到脸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缺陷。徐尧感觉对方拉起了他的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正扶着他往上走。徐尧此刻的思绪很复杂。他一时间模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对方单独送他去无人的办公室。他中了药,而林砚本来就暗恋自己,自己要对他做什么,他也不会反抗,这样很容易一个把持不住就发生点什么。但他对林砚这类型真的不喜欢啊,带着个灰框眼镜,看不清脸但是,但是刚刚摸上去的触感,他的皮肤好好摸,好像还有腹肌,身材很好,声音这么性感,还闻起来甜甜的,好像是透骨的香味儿,如果真的那个,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反感。很想一直抱着他。如果上去了,林砚很想要的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吧,只要能继续抱着他摸就行。等等,这也太银乱了!他绝对没有期待那个林砚!他断断续续地头脑风暴着,那边林砚已经找到了他指的休息间,很显眼,在酒吧二楼的走廊尽头。林砚低头问他:“钥匙在哪里?”徐尧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蹭,闷哼说:“在我裤子口袋里。”林砚无奈地伸手去掏他的裤子口袋,徐尧穿了一条工装裤,口袋也宽松,给林砚提供了不少方便,徐尧一直往他身上扭,林砚被蹭的满脸通红。林砚身上忽地一沉,徐尧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门上。好在裤子口袋就这么大,林砚努力之下终于出了一个钥匙串,问徐尧明显问不出什么,只能挨个试。伴随着“卡擦”一声,休息间的门开了,除却正对大门的办公桌和沙发外,还有个里间,里面有一张一看就很柔软的大床。大床旁边有一柜子好酒,每一瓶拿出去都价值不菲。林砚扶起徐尧,将他一把摔在床上。徐尧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他呼吸急促,看到向他走来的林砚徐尧想,糟了!看样子林砚真的是忍不住了,他这些年由于眼光太高,其实一直没交往过任何人,难道真的要今天跟林砚……不过他现在很热,林砚又这么好摸,能让他继续摸着降温的话,就,就这样将错就错吧?徐尧撑起上半身,在青年朝他走来的时候,想把对方压在身下,然而林砚的确是过来了,但却是只把一个柔软的物体覆在了他的身上。那是一条粉色毯子,上面还纹了个小狐狸玲娜贝儿,正举着放大镜看他。徐尧看看毯子,再看看面前的林砚。随后他听到了青年用好听的声音说着冷酷到极点的话:“你可以吧?那我走了哦。”徐尧:“。”你走个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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