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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有那种可能,&rdo;斯威蒂曼太太说,&ldo;但是,杀人就是杀人,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你逃不掉。&rdo;

埃德娜只是喘粗气。

&ldo;你所做的正是你应该做的‐‐&rdo;

斯威蒂曼太太的话没有说完,就过去招呼韦瑟比太太,她进来买编织针和一盎司羊毛。

&ldo;有一段时间没见您了,夫人。&rdo;斯威蒂曼太太热情地说。

&ldo;是啊,我近来身体相当不好,&rdo;韦瑟比太太说,&ldo;我的心脏不好,你知道,&rdo;她深深叹了口气,&ldo;我不得不好好躺着。&rdo;

&ldo;我听说你终于找到了帮手,&rdo;斯威蒂曼太太说,&ldo;您应该用颜色较暗的针配这种浅颜色的羊毛。&rdo;

&ldo;对。新来的帮手很能干,饭做得也不错。可是她那种举止!外观打扮!染的头发,还穿那种一点都不合适的紧身套裙。&rdo;

&ldo;唉,&rdo;斯威蒂曼太太说,&ldo;如今的姑娘学的可不是怎么好好地伺候人。我的母亲,她十三岁开始给人帮工,每天早上四点四十五起床。到了最后,她手下管三个女仆。她一个一个把她们训练得俯首帖耳。可是现如今这样的人一个也找不到了‐‐姑娘们现如今可不是训练出来的,她们是教育出来的,就像埃德娜一样。&rdo;

两个女人都看了看埃德娜,她此时正斜倚着邮局柜台,边喘粗气边吸吮着一块薄荷糖,神情茫然不知所措。作为受过教育的一个例证,她简直难以体现教育制度的信誉。

&ldo;厄普沃德太太的事太可怕了,是不是?&rdo;斯威蒂曼太太漫不经心地接着说道,韦瑟比太太正在挑选各式各样颜色的针。

&ldo;可怕极了,&rdo;韦瑟比太太说,&ldo;他们几乎都不敢告诉我。他们给我说的时候,我心惊肉跳。我太敏感了。&rdo;

&ldo;我们大家都很震惊,&rdo;斯威蒂曼太太说,&ldo;至于她儿子厄普沃德先生,他被吓坏了。那个女作家双手紧抱着他,一直等到医生赶到给他服下镇定剂,他才缓过神来。现在他搬到&lso;长糙地&rso;旅馆住去了,付钱做房客,觉得他自己不能在那所房里住下去‐‐我后来才知道这些情况。珍妮特&iddot;格鲁姆回家去找她侄子了,警察掌管着那所房子的钥匙。写谋杀案小说的那位女士回伦敦去了,不过她还会回来做调查的。&rdo;

斯威蒂曼太太添油加醋地将所有这些情况一古脑说了出来。她很骄傲自己消息灵通。韦瑟比太太挑选编织针的念头也许被想知道新鲜事的欲望驱使着,她很快付了钱。

&ldo;太令人难过了,&rdo;她说,&ldo;这件事把整个村庄都闹得这么危险。这一带肯定隐藏着一个疯子。当我一想到我自己的亲女儿那天晚上出门在外时,她自己也许会遭到袭击,也许被人杀掉。&rdo;韦瑟比太太闭上了双眼,跺着双脚。斯威蒂曼太太颇有兴致地注视着她,但是没有惊慌。韦瑟比太太重新睁开眼睛,威严地说:&ldo;这个地方应该有人巡逻。年轻人在天黑之后一个也不许走动。所有的门都必须加上锁上好门闩。你知道在&lso;长糙地&rso;旅馆,萨默海斯太太从来不给她的门上锁。哪个门都不锁,即使晚上也是如此。她敞开后门和客厅的窗户,以便她养的那些猫和狗进进出出。我本人认为那纯粹是疯了,但是她说他们一向这么做,还说如果窃贼真想破门而入,他们总能找到办法。&rdo;

&ldo;想想看,&lso;长糙地&rso;旅馆也没有多少东西会让一个窃贼动手拿走。&rdo;斯威蒂曼太太说。

韦瑟比太太悲哀地摇摇头,拿着她买的东西离开了。

斯威蒂曼太太和埃德娜继续她们的争论。

&ldo;你知道了事情闭口不说没有一点好处,&rdo;斯威蒂曼太太说,&ldo;正义就是正义,谋杀就是谋杀。讲真情实话,谴责恶魔坏蛋。我就是这种立场。&rdo;

&ldo;爸爸会活剥了我的皮,他会的,肯定。&rdo;埃德娜说。

&ldo;我会跟你爸爸谈。&rdo;斯威蒂曼太太说。

&ldo;我不能。&rdo;埃德娜说。

&ldo;厄普沃德太太死了,&rdo;斯威蒂曼太太说,&ldo;而你看到了警察目前还不知道的情况。你受雇于邮局,对不对?你是一名政府雇员。你必须要履行你的职守。

你必须要去找艾伯特&iddot;海灵‐‐&rdo;

埃德娜的抽泣声突然响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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