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说道:&ldo;比如傅选,这人性情刚直,肯定不能服从。&rdo;
张宪一脸杀气,阴森森地说道:&ldo;违令不从者,一律剿杀!&rdo;
看他语气这么坚决,小人知道劝说不行了,于是改口问他:&ldo;真要起兵,你打算以什么名义调动部队?&rdo;
张宪笑了,说道:&ldo;问得好,我正要伪造一份朝廷的调兵文件,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部队。&rdo;
小人又试探地问他:&ldo;就算你转移部队时没人怀疑你,到了襄阳府,朝廷方面也一定会有所觉察,张俊张相公一旦派遣人马前来攻打,你该当如何?&rdo;
张宪鄙夷地说道:&ldo;张俊?他算什么东西?我从来就不把他放在眼中,怕他做什么!&rdo;
小人拉了拉他的衣袖说:&ldo;你说得倒轻巧,张相公之外,北面的金人知道我军有变,也会过来夹攻。那时,南面有张相公,北面有金人,麻烦就大了。&rdo;
张宪冷笑道:&ldo;你说的这个,我早有安排,前几日我就写信去和金人搞好关系了,到时,说不准金人还会派兵协助我们呢。&rdo;
小人完全惊呆了,过了好久,又问:&ldo;包括家属在内,军中上下有数十万张嘴巴,襄阳府的粮食够吃吗?&rdo;
张宪嘴巴一撇,说道:&ldo;这里的粮食全部用船带走,鄂州也有粮,襄阳府也有粮,吃一年绰绰有余。&rdo;
小人追问道:&ldo;那么一年以后,没粮食了又怎么办?&rdo;
张宪说道:&ldo;一年?你以为我一年都只会停留在襄阳吗?哎呀,你不要多问了,赶紧回去帮我串联好其他将领。&rdo;
小人准备要走了,他又有些不放心,在背后问小人:&ldo;你觉得背嵬、游奕两军的将士会不会听从指挥?&rdo;
小人本能地答道:&ldo;应该会有很多人不肯听从。&rdo;
他说:&ldo;你是指游奕军的姚观察,背嵬军的王刚、张应、李璋这些人?&rdo;
小人含糊其辞答道:&ldo;大概是吧。&rdo;
张宪道:&ldo;这样吧,明天你请姚观察、王刚、张应、李璋这些人去你衙里吃饭,就试探他们说,我张宪担心军中将士会因为岳相公被革职一事遭受到牵连,吃不好、睡不好,不知该怎么办。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rdo;
第二天,众统制官都到张宪衙前,张宪没上班。小人就请姚观察在教场内亭子的西边说话。
姚观察问:&ldo;有什么事吗,大哥?&rdo;
小人道:&ldo;张宪张太尉昨夜一夜睡不着。他听说岳相公被罢职了,非常烦恼,让我来征求观察对这事的看法。&rdo;
姚观察就说道:&ldo;既然岳相公被罢职了,就由张宪管军,什么事都由他处置了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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