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在后头说:“时间还早,皇父与众臣在搏鹿园赏景!”“知道了。”褚放头也没回,匆匆离去。待朱袍走远,窗户后围过来几位待字闺中的世家姑娘,赵稚耳边一如既往响起各种夸赞之语。赵稚笑着为别人让开位置,心想褚放此人么,光凭那舒展沉稳的体态和白净俊朗的相貌就能轻而易举斩获一票姑娘芳心,今次众贵女难得如此近距离瞧此人言行举止,不激动欢喜一场都对不住她特意挑的这个地方。转身过来,见屋子另一边临荷池的窗前,那人仍旧端立未动,赵稚顿时又有些失败感,走向屋子这边说:“我以为你也会想看一看褚平戈,毕竟褚侯长着一张不俗的脸。”窗户敞开,秋日微风轻拂衣袂,年轻女子虽相貌平平,却然给人感觉与盛都教养出来的大家姑娘都不相同,清贵而不疏离,这大抵就是书香熏染出来的自华气,正是不日前刚随鹤梨周氏嫡孙周问潼来盛都周氏女素芜,与褚放有指腹为婚之亲的周素芜。周素芜微微颔首,说:“既是迟早要见,早一刻晚一刻又何妨,还要多谢殿下上心安排,眼前荷景确然非寻常可见。”下面池子里种着满池晚荷,眼看将至中秋,晚荷开正盛,清香隐约,不争桂花不抢石榴,当真可爱。赵稚从盘子里拿几颗今晨宫人新鲜从树上摘下的大枣,咬了半个,低声说:“我既得你人情,便也多说两句,褚放至今没有什么至交好友,也没有软肋。”一个人身在尘世如何会没有几个朋友?一个人要做到哪种地步才会没有软肋?换做别人有此两点或许是个叫人不敢小觑的人物,可这人若是褚放那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周素芜神色平淡,说话调子和神色一样平淡:“褚侯经历不同寻常,那些倒也都能理解,七殿下的良苦用心褚侯想来应是不知,故而你看,无有朋友如何,无有软肋又如何,褚侯并非孤身一人。”赵稚连忙摆手说:“你莫要误会,褚放自幼养在大内,我父母虽都未曾有过明言,但我们都拿她当自家手足的,你别误会。”周素芜微微笑笑,没说话。此后没多久,舒贵妃问女儿赵稚说:“七郎痴心等待经年,我儿觉得周氏女如何?”试探过周素芜的赵稚回答说:“不愧是周氏女。”此为后来话,目下且先看褚放之事。朝廷人人皆知刑法律事庞多繁杂,一年内天下节庆数多个,其中定能让褚放拨冗入宫的只有除夕宴,至于中秋宴则全然是看褚放忙碌与否,本年内天下所有与律法相关之事都要在秋后把账算清,届时该流放的流放该释放的释放,三法司有多忙碌可想而知,皇帝虽照旧命人送帖给褚放,诚然没想过褚放会来。作为三法衙司首官,褚放中秋日出现在大内本就足够让皇帝欢喜,闻说褚放此番特来赴宴,皇帝更是喜不自胜,满脸骄傲拉住褚放与众臣说了许多话,而后才放人去与皇子们玩耍。宫中人最知眉眼高低,单冲“天子亲手教养之人”这一条便没人敢怠慢小随侯,宴会的蓬壶殿内,褚放的食案被紧急安置在皇三子武陟王赵瀚与皇五子安阳王赵渤中间,说不得这场面煞是有趣。“平戈怎生此刻才过来?”武陟王提着酒壶亲自斟酒递过来,说:“特意给你留的好酒,若是再晚些,就该被安歌他们抢完了。”褚放双手接下酒,抿些浅尝,客客气气道了声:“好酒,多谢三殿下。”武陟王还欲再言,另一边的皇五子安阳王赵渤已经快速散了正在与自己说话的大臣,握着酒樽转过身来笑容满面说:“平戈可是这节庆宫宴上的稀客,只是不知你今次能抽空过来,五哥特意给你备的中秋礼你是没法第一时间见到,不过无妨,想来此刻应当已经送到你府上了。”“如此,那就多谢五殿下厚爱了,”褚放放下酒樽简单拱手给安阳王问礼,说:“臣也为五殿下准备下中秋礼聊表心意,望五殿下不嫌弃。”这几句有来有往使得二人关系听起来还算不错,安阳王瞥见褚放另一侧武陟王神色不阴不晴,顿觉心情舒畅,哈哈笑着拍拍褚放肩膀说:“本王就知道,平戈与我们一同长大,即便如今做官再铁面无私,终究也不会忽略掉手足之情。”记仇的褚放左半边脸微微一笑露出嘴里左侧一颗虎牙,长虎牙的人又白又俊,该是可爱亲切的,怎知褚放笑起来的样子反倒比面无表情时疏冷,而安阳王却知道褚放的确只是笑了,并无其他意思,安阳王甚至还觉得有点可惜,可惜相貌堂堂褚平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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