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状,时卿心情大好,又刻意哼起了小曲儿,着实气煞了曦月。晌午一到,丫鬟便来请时卿了。这守时得可怕,就像是生怕她不赴约似的,至于曦月嘛,除去不喜那些繁琐的规矩外,还因她尚在恼时卿,倒也真的未随其前往。时卿随丫鬟到了赴约的地方,一桌的美酒佳肴,却不见悦禾的人影。等待的空隙,时卿便开始打量起了四周,这庭院虽算不上有多富丽堂皇,但柱子上雕刻的花纹却足够精细,想来也是大师的画作,能够在此地用膳,倒不失惬意。时卿并未等多久,悦禾便赶来了,“阿玉,因府中有要事,本宫便吩咐了一番,耽搁了些工夫,让阿玉久等了,还望阿玉切莫因此恼了本宫。”“公主言重了,不打紧,在下也不过是刚到。”悦禾脸上的笑容温柔,“阿玉请坐。”时卿颔首落坐,动作看似随意,但从桌上摆放的碗箸来看,可不就是想让她挨着嘛。悦禾嘴角的笑意加深,“原来阿玉也想挨着本宫。”时卿抬眸看了悦禾一眼,这根本就没给她选择的余地,主位她又不能坐,自然只能坐这儿了。也罢,在不知悦禾在打什么算盘前,她便不逞口舌之快了。公主落坐后,一旁的丫鬟便为二人倒酒。“公主不是不善饮酒吗?”“青酿,可小酌一杯,何况本宫是要为昨夜,多谢阿玉。”“哦?何谢之有?”时卿可不认为,仅仅只是那丫鬟所说的那样,多谢她昨夜相陪。悦禾不答,她端起酒杯,眸中波光流转,似有深情,“阿玉莫非不知?”时卿对上悦禾的双眸,“公主以为,在下应知道什么?”“是真不知,还是阿玉不愿承认?”时卿轻笑,悦禾步步紧逼,又不点破,显然是想诈她,“公主也无需跟在下打哑谜试探了,实话说,在下也不知行刺公主的人是谁,昨夜不过是因你我同身处险境,我是在救自己罢了。”时卿的手攀上酒杯,指腹又在杯口临摹,“想必不用在下出手,公主定也能安然无恙吧。”“阿玉,你是本宫所见的人里,将薄情寡义说得最动听,最不让人生厌的。”分明是见死不救,悦禾却非得说成薄情寡义,硬要将她们的关系往暧昧上扯。“但阿玉你真的误会了,本宫向阿玉道谢,不过是因阿玉的提醒,不然昨夜风大,本宫怕是会染上风寒。”时卿嘴角勾起笑意,拿起手边的酒便一饮而尽,“无需道谢。”“阿玉,你看那儿。”时卿闻言看去,见诸多下人在换湖水,岸边的篮子中还放着打捞上来的东西,便知那暗器上涂了剧毒。“本宫也是今早才得知的,原以为阿玉不愿开口,本宫也不便询问,不曾想阿玉却将事情道出,看来阿玉是将本宫视作朋友了。”悦禾端着酒杯的手前移了稍许,笑道:“故本宫要敬阿玉,以表感谢。”两杯相碰,发出细微的清响,二人皆一饮而尽。这时,一丫鬟走到悦禾身旁,又俯身耳语了几句。“阿玉,尚衣局的女官来了,与本宫有要事相商。”时卿颔首,“如此,那在下便先离席了。”未等时卿起身,悦禾却道:“既是朋友,那自是无需回避,何况也就是大婚的喜服罢了,正好阿玉在,还能帮本宫参考参考。”“在下出身江湖,恐怕所好,难登大雅。”“阿玉不必自谦,本宫相信阿玉的眼光。”没了离去的借口,时卿也只好留下,只是悦禾倒真将顾影自怜演绎得淋漓尽致,还顺带夸了自己。那丫鬟将尚衣局的女官带了过来,女官向悦禾行礼后,又道:“殿下,这是尚衣局所制的五套喜服,还望殿下挑选。”女官身后的宫人将喜服一一展开举起,以便悦禾细看。悦禾细细瞧了一番,叹道:“每一件都这么好看,真是让本宫难以抉择。”“不好吗?如此华丽的喜服,许多百姓连求都求不来。”“好归好,但选择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让本宫犯了难,可总得选不是?”看似是在回答时卿所言,可实际又说的,也不仅仅是喜服。悦禾的目光从喜服上离开,又落到了身旁的时卿身上,笑道:“阿玉觉得哪件好看?”时卿看向悦禾,又与其对视,她的手微抬,指向了其中一件喜服,“这件。”悦禾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笑道:“真是巧了,本宫也属意这件。”宫人闻言,举着喜服走到悦禾跟前。“尚衣局绣娘的手真是巧,一针一线,绣得竟与真莲无异,阿玉你瞧,旁边还有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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