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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了什么，我没你聪明。”邬珩尧将指节捏的咔咔作响，蠢蠢欲动，“我不想看这个塞西尔老缠着柏林。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柏林对他失去兴趣吗？”邬珩尧神经大条，说话的时候全凭直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宇哲微微眯起眼，撑着脑袋似笑非笑：“你觉得……”他慢悠悠说完了后半句，咬字明显加重在某个词上，“是柏林对他有兴趣，是吗？”不是塞西尔单方面缠着柏林，而是柏林也愿意在赶工作很累的时候，依然抽时间回复他的消息。邬珩尧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他说出来的时候完全是顺口，听韩宇哲这么一强调，先是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随后又拧眉思考，不确定地想，好像他确实是有点这么认为。然而这个事实让邬珩尧更郁闷了。他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粗声粗气地瞪着韩宇哲：“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更得阻止他继续跟柏林这样来往了，他明显就是不安好心。”韩宇哲很是沉得住气。他心平气和地瞥了邬珩尧一眼，微微摇头慢声道：“你不知道吗，无论是性格再好的人，也有潜在的逆反心理。”一听韩宇哲似乎在说什么分析人类的话，邬珩尧先是头大，其次又想听，连连点头：“哦哦，所以呢？”韩宇哲好整以暇道：“所以什么都不做。”邬珩尧：“………………啊？”他心想，韩宇哲这个大尾巴狼又在这放什么屁呢。邬珩尧很清楚韩宇哲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做的类型，但他看上去似乎是真的这样想，为什么？韩宇哲不搭理邬珩尧了。他目光落在柏林身上，又平静地收回来。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塞西尔的灵魂有问题。他对这种灵魂缺失的原因毫无头绪，但这段时间塞西尔随着跟柏林的接触，灵魂有所恢复，这意味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柏林是造成塞西尔灵魂缺失的原因之一。这个世界的人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所有的法则都是一个圈，或者说，是一个首尾相接的莫比乌斯环。人类很聪明，他们总结“科学的极致是神学”，在韩宇哲看来不无道理。只有造成灵魂缺失的根源，才能让灵魂恢复。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该发生的依然会发生。韩宇哲是一个很懒的恶魔。他从来都不会去做白费力气的事，在他知道结局的时候。但这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打算做。在命运走完既定的轨迹之前，韩宇哲什么都不会插手，只会安静等待该走过的轨迹安然度过。等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势必要走过的命运走完，韩宇哲再去做他想做的事。到时候无论是是否能达成目的，韩宇哲都会试一试。工作人员走进来，就看到柏林正在玩手机上的五子棋小游戏，正在大战人机中。忍不住笑了笑以后，工作人员拍拍手：“时间差不多啦，线上签售会可以开始了。”工作最重要，柏林遗憾地提前结束了这一局，抖擞精神准备进入工作状态。他没想到的是，迎来的◎拯救不开心◎第一个粉丝出现在屏幕中，柏林有点新鲜的好奇眨了眨眼。粉丝很居家地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卡通连体睡衣，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不好意思外加紧张，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彤彤，一边深呼吸一边瞅着柏林看，眼睛亮晶晶的。双方都没有过线上签售的经验，两个现实中素不相识的人隔着屏幕对视，都略有点礼貌的拘谨，又难掩好奇与兴奋。时间有限，女生显然有点社恐，于是柏林很善解人意地率先热情打招呼：“你好呀！”女生听到柏林打招呼，也连忙磕磕巴巴开口：“哈、哈、哈哈哈哈——”柏林刚想问你笑啥，就看到小姑娘的脸在瞬间仿佛特效一样，爆红到了脖子根，终于憋出最后两个字：“……哈喽。”柏林：“…………”他深呼吸了一下，不知道是全天下的粉丝都这么可爱，还是他有对粉丝的滤镜。“不用紧张，”柏林怕粉丝觉得尴尬，很自然地忽略带过了刚才粉丝的结巴，咧开嘴笑，“你是我今天见到的第一个粉丝。”他在屏幕这头倒是感觉还好，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对面的粉丝已经要恍惚到冒烟了。作为一名初恋追星的粉丝，她没想到自己能幸运到这种程度。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尽量多买了专辑，线下签售是富婆和欧神之间的神仙打架、她本来就没报多少希望，结果就今年skye多出了一个线上签售——她居然一下子就中了，不但中了，还被排在了第一个。第一个啊！虽然对粉丝而言，排在第几个本质上区别不大，但第一个总是有着特别的意义的。延陕厅这是skye第一次开线上签售，而她是柏林在线上见到的第一个粉丝，或许会对她留下一定的印象。一想到这种可能，她感觉脑瓜子都要烧起来了，尤其是在柏林看着她笑，说“你是我今天见到的第一个粉丝”的时候。——要命啊。真的要命。眼睛好亮。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若隐若现的小尖牙好可爱啊tt。他在看着我诶。他在朝我笑诶。他对我说“你是第一个”诶qaq。她算是懂古代那些个帝王，到底为什么能“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她懂，她理解，她真的懂。天知道这一刻她有多么心跳如鼓，激动的头晕目眩，这种快乐快要把她给淹了，多巴胺分泌的速度过快，导致她感觉轻飘飘的，跟喝了两斤二锅头似的。她本来想表现的礼貌平和一点，看上去更像个“正直的粉丝”，然而她控制不住自己嘴角拼命上扬，快要冲出银河系了。“哦，哦，嗯嗯。”她胡乱地点点头，傻笑，“我也没想到我能抽到第一个。”下一秒，她就看到柏林笑得超级灿烂，元气到这整个世界都好像永远不会有阴霾，朝着她弯弯眼睛，点了点脑袋：“嗯，是缘分诶。”粉丝倒抽一口气：“！！！！！！qaq”妈妈，我好幸福。头重脚轻，轻飘飘的，下一个瞬间就要飞上天了。这个世界上原来是有这么快乐的事情吗？线上签售会，原来你是这样的，粉丝的神！！时间有限，不舍得错过每一秒的柏林，她忍着不好意思捂住脸，从夹缝中一错不错地跟柏林对视，超级小声地进行夸夸：“小林，你穿这件衣服好可爱啊。”柏林调整了一下耳机，一本正经地歪头：“我穿哪件衣服不可爱呀？”粉丝：qaq！！！！！鲨我不要用歪头鲨！！晕啊。晕啊。怪不得有那么多为爱冲昏头脑的人tt。以前她一直不理解，现在她顿悟了。要命啊。哪怕这一刻柏林对她说“v我五百万这辈子只对你笑”，她没准也会心花怒放，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该怎么样才能赚到五百万（bhi。柏林不知道粉丝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粉丝看上去有点内向，好像不太好意思主动跟他说话。没关系，柏林想，两个人聊天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嘛，他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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