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肖言了。自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副冷心肠。撕下他无邪的笑,忽略掉他温柔的调侃,剩下的,就是一副冷心肠而已。
我笑着夸他:“你的生活态度真淡定。”肖言重复:“淡定?嗯,形容得真好。”生活就是如此了,能爱的时候便爱,能在一起的时候便厮守,不能爱了,便由它去吧,何必去反抗?
我问肖言:“离开我,你痛苦过吗?”肖言笑了:“你以为我铁石心肠吗?你以为我不会以泪洗面吗?”我也笑了,想象着肖言以泪洗面的样子,觉得滑稽极了。
我又问:“能谈一谈乔乔吗?”肖言像事不关己:“她家是我们的生意伙伴,在两家长辈看来,门当户对。合并了我和她,就等同于合并了两家企业,用长辈的话说,就是前途无量。”肖言的话里有无奈,隐隐约约的。“你不爱乔乔,乔乔爱你吗?”“不。”“但她也默许了这种合并?”“是。她说,她无所谓。”“无所谓?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我的口吻中难掩嫉妒,因为我的一腔情义败给了一个无所谓,因为那该死的物以类聚。肖言伸手抚摸我的脸:“小熊,你现在应该都明白了,我这个人,也许值得你爱,但却不值得你付出。”我依着肖言的手,落下两行泪来。
肖言走了,在匆匆和我吃过晚餐后,就走了。那餐饭,我吃得并不惆怅,因为我洋洋自得地给了自已一个定位:在肖言的铁石心肠中,至少他还把我放在他那相对最柔软的位置上。
吃饭时,我对他说:“你对谁都好,对家人,对朋友,甚至对素不相识的老人家,你都做得那么好。偏偏委屈了我。”肖言并不反驳,只说:“对不起。”我实话实说:“是我自找的。”
第三十四话:让我受益匪浅的车祸
我再回到房间,深呼吸了几个回合,倒在床上。生活并不丑陋,也并不残缺。我修正了我的爱情观:也许,相爱真的不用相守。我可以幸福地爱着肖言并且幸福地一个人生活着。
我一翻身下了床,蹿到窗边大喊:“我要好好工作。”
这一喊,我把电话给喊响了。是小沃前辈打来的。他说,明天g公司的会议他去不了了,于是让我代他。我忙打开电脑查资料,心想老天爷真是显灵,我刚嚷着要以事业为重,工作就应声砸了下来。
第二天,我精神抖擞地去参加会议。g公司的车上,除了我,还有另外五位分析师,其中还包括了一位效力于黎志元的。
不幸的是,我们这辆不小的车子和它前面那辆更大的车子,接吻了。
幸运的是,这个吻接得很礼貌,所以后果并不严重。车上的人,一个像是颈部受了伤,而我,撞到了头。其他人,除了狼狈,看上去都没有大碍。
我的头上肿了个大包,成了众人的焦点。我一边疼一边还得安抚他们:“没事,我没事,我还清醒着,我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没有失忆,也没有糊涂。”
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我被小题大做地抬上了救护车。还没到医院,我就接到了黎志元的电话。他大吼:“温妮,你怎么样了?”我说:“我没事,不过被你吼得头都疼了。”黎志元是得到了手下的汇报,而知道我们发生了车祸,这时我才惊觉,我这个手下也该跟我的魏老板汇报汇报了。不过还没等我打过去,魏老板的电话也来了。他是接到了黎志元的电话,而知道车祸的。魏老板说:“温妮,别怕啊,我和莉丽现在就去看你。”我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头上肿了个包而已,没事的。”我被医生斥责:“好好躺着。”
我躺着,心里琢磨我爸妈怎么也不打电话过来,不是说孩子和父母间有那种科学不能解释的感应吗?可为什么我发生了车祸,他们却感应不到?还有肖言,爱人之间不是也应该有感应吗?我问见多识广的医生:“难道我爸妈不能感应到我正躺在救护车里吗?”医生愣了,他也许觉得,让我这种精力充沛的人使用救护车,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我在医院里检查,被确诊为头皮血肿,并没伴有颅内血肿或脑震荡之类。
黎志元出现了,对医生说让我留院观察,以防万一。这次,医生支持了我,让我出院了。而那位颈部受伤的同行,留院了。
黎志元开车送我回家,他禁止我讲话,引用着医生的叮咛让我“静养”。我又讽刺他:“你怎么这么游手好闲?”黎志元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姿态:“你闭嘴。”我不再开口,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
电话响了,是肖言打来的。他说:“温妮,你还好吗?”我忽然觉得头上这个大包不疼了。我说:“本来不太好,不过现在都好了。”
我挂了电话,黎志元说:“都好了?那我再给你来个追尾如何?”我的头又疼起来。我瞪了他一眼:“你小心驾驶,我要静养了。”
我不知死活地对妈妈说:“车祸可真好啊。”妈妈怒斥我:“别胡说。再胡说,你马上给我滚回北京。”我噤声。妈妈在电话那边泪眼破婆娑,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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