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懿怒形于色,气得整张脸都红透,恨声道:“好一对狗男女!丧尽人伦!公主为何阻我?公主不是说前人之哀,后人不能哀而不鉴!我当场拆穿,他们岂不百口莫辩!”李绥绥示意他先冷静些,不慌不忙地道:“让你引以为鉴,不是让你莽撞行事,我直说吧,事情闹到这地步,便是没有实证,他的丑事已经让大家深信不疑,你再去当面对质,其实意义不大,除了说他风流无度,并不能给他实质上的打击。”崔子懿皱着眉,不解道:“那公主与我说张全义的典故又是何意?”李绥绥语重心长道:“现在你父亲病着,你便是家里的主心骨,别人可以听风是雨,但你必须清楚明白事情的真相。现在得罪秦仕廉,于你们崔家不利,虽秦仕廉动不了,蒋氏你们还是可以动啊,至少这口恶气是要为你父亲出的,也不至于落到一直遭人笑话的地步。”崔袅袅眨了眨眼,补充着:“那奸夫呢?就便宜他了?”李绥绥斜了她一眼,道:“是否便宜他,还得看你父亲。”说罢她看向崔子懿:“这点,也要看崔学士如何处理蒋氏,动她,秦仕廉不一定迁怒于崔家,但嫌隙肯定会有的,放任她,呵,这我就不必再说了吧。”崔子懿忙又问道:“若生嫌隙又如何?”李绥绥唇角勾了勾,淡淡一笑:“学学张全义喽,他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非要无路可走才决断。”崔子懿默然半晌,情绪有些低落:“我与秦恪情同手足,这样做……”李绥绥直言不讳:“公是公,私是私,就如他父亲犯下的错,你不会去怪罪他一样。”崔子懿重重叹了一口气,再无他问。--------------------你不是刘楚玉,我秦恪也不是何戢================================================天已擦黑,阴雨中的府民河畔夜市灯火寥寥,行人匆匆少有停留。李绥绥特意绕道过来买了肉夹馍和鹌鹑馉饳儿,味蕾一番满足,才慢腾腾地往都尉府回。她还没忘白日里,秦恪说要与她解决问题。她看得出秦恪的失望,她不是没想过与他维持现状,可这个男人愈发温柔愈发低声下气,她的心越慌。抛开她对秦恪的不满不说,她与秦仕廉林林总总不死不休的仇恨,才是症结所在啊,她不会为了秦恪放弃对秦仕廉的仇恨,就如秦恪不会为了她与秦家断绝关系……所以不如痛痛快快断了彼此的念想吧,就如蓟无雍说她“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而这句话,还有后半截呢。——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李绥绥想着这些事,不免有些心烦意乱,才跨进亦澄阁里屋脚都没站稳,坐在软榻上看账册的秦恪,垂着脑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刺:“我当公主贵人多忘事,原来还知道回来。”李绥绥无视他话里的嘲弄,轻裘缓带地走到软榻一侧落了坐,给自己倒了杯水,才直入主题:“是,我来了,你想如何解决。”她说的我来了,而不是我回来了,可见其心里根本不是想回家,而只是来谈判。至少秦恪听来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一声冷笑:“解决?那公主还是先说说与蓟相的关系?”李绥绥捏着水杯轻抿一口,淡淡地回道:“君臣。”“君臣?”秦恪眼眸微眯,目中透着寒意,不冷不热道,“那当真是亲密无间的君臣关系,我听说,他还未拜相时,就与公主有多番交道,那时,公主还是万人捧着的李三岁,应该才几岁吧,呵呵,就懂得如何集贤纳士了?”“你真看得起我。”李绥绥面无表情,回得不咸不淡。秦恪闻言嗤笑一声:“不,是我小看公主了,公主年纪小小,就开始置喙朝政,在官家耳边说了不少他的好话吧,多年前,官家行了削藩政策,是你举荐他去平诸侯之乱吧,如此大的功劳,他必然感念万分。”那一声声的“公主”咬字极重,李绥绥沉默片刻,才静静地道:“事实证明,他有这个能力。”“呵,能力?所以当吐蕃犯临禹时,原本应是外公领兵退敌,你又力荐了他,顺道将天策军纳入其囊?”秦恪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冷声嘲讽着,“你还做了多少事?助他一步步巩固实权?一步步走上高位?呵,官家当真宠你入骨,这些大事都听你挑唆。”“就事论事,蓟无雍担得起。”李绥绥回得淡然,心里却一阵波澜,她不知道秦恪怎么知道这些的,她更不知道,秦恪介意到在回府之前,已马不停蹄地先去莱国公府打探,这些关于蓟无雍的陈年往事,都是他外公告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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