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见了……”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秦恪侧头去看,沐琳儿战战兢兢地偎了过来,小声道,“我当时听着动静,就出来看,才出门就觉眼前一片花绿,也是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看见那个侍女抱着公主拐到了屋后……我……我跟过去,人就没了……”秦恪怫然不悦,怒视着苍梧道:“原来她早就想好脱身!这般显而易见的调虎离山!你!”苍梧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啊,公主当时那样子……看起来真的不好。”秦恪冷声打断:“告诉翠则,立刻马上去找人,叫人守着四处城门,若人出了京都!统统提着脑袋来见!”苍梧连连应是,脚不点地地往外跑。秦恪捏了捏眉心,抬脚往园子外走,沐琳儿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她低声道:“她不想留……主君又何必……”话都没说完,就被回过身来的秦恪给吓住了,那双阴沉的眸子透着隐隐寒光,蓄着他无解的愤怒。“留不留,还轮不到你置喙!”秦恪留下这句话,再不停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柏明提醒道:“爷不必太忧心,现在城门都已下钥,殿下肯定出不了京都的。”秦恪闭了闭眼,心烦意乱:“前些日子就发现有人在府外探头探脑,若是她的人还好,现在想来都是九皇子安排的……你再调些人手,看住九皇子府,以及四方馆,尤其是四方馆,若是元赫扬那边有异常人进出,就赶紧回禀……”柏明闻言,也觉出事态有些复杂,连忙应下又安慰道:“殿下按捺了这么久才出去,想来是计划周全的,必然不会出什么事,何况绿芜她们都还在府里,她定然不会不问不管,就算一时找不见,她肯定会差人来递话的。”柏明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秦恪微一思索,沉声道:“她要么会找人来救,要么就是谈条件……把人看好了,你先去安排,松隐把绿芜提到睿思堂。”——被关了一个多月的绿芜此时被松隐架着,已是吓得魂不守舍,再见着秦恪嗜血的眼神,战战兢兢得连行礼都忘了,但还是忍着惧意,张口就道:“我要见殿下。”秦恪斥退松隐,开门见山道:“我问你,俞娘娘怎么死的?”绿芜一吓,赶紧跪在地上,还没开口,秦恪又道:“你家殿下说,俞娘娘是与人苟且并自缢,是真的?”“殿下?”绿芜脑子一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殿下说的?”“你答!”秦恪半点耐心都无,出声怒喝。绿芜垂下头沉吟半晌,略点了一下头。秦恪见此,脸色难看之至:“和俞娘娘私通的男人是谁?”绿芜飞快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殿下没说过。”秦恪盯着她看了许久,似在确定她是否说谎,片晌才又道:“那么她说,她十二岁没了完身,也是真的?”绿芜心中大震,止不住又望向秦恪,眼中瞬间盈泪,结结巴巴地道:“殿下……她,你……你问她了?”秦恪闭眼,已知道李绥绥没有骗他,强自忍住心头四溢的怒火,不死心地问道:“她说,宫里的阉人、还有她的皇兄们……她是不是和他们也……”他问不出口,胸膛剧烈起伏,喉间腥甜,她怎么会,她在丹阙楼便是花天酒地,从没有来过真的。绿芜似彻底骇住,半响飞快地摇头,尖声叫道:“没有,不是,不是这样,你听错了……”她说着,泪水却迅速铺了满面。“那是怎样?”秦恪似抓住一线希望,他多希望李绥绥都只是在骗他。绿芜泣不成声,摇着头,只问道:“殿下她在哪里?我要见她。”秦恪默了默,沉声道:“她说了这些就走了,我觉着她状态不太好,你赶紧说。”绿芜一吓,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哭一边焦急道:“我都说了,让您不要问她这些事,您不听,我去找她。”秦恪眼眸微眯,冷道:“你找她?她和宫里那些人厮混,你觉得我会让她回来?”“没有!”绿芜杏眼含泪,怒瞪回去,“怎么可能!他们给殿下提鞋都不配!”“她亲口说的。”秦恪讥讽道。绿芜急赤白脸,咬牙忿然道:“那殿下有没有告诉你,俞娘娘死后,她过得什么日子?大约像你这样的贵公子是从未体验过的,殿下那样骄傲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可,我总不能叫你把她瞧脏了去。”秦恪默不作声,绿芜五内如焚,索性直言:“您不是问,俞娘娘死后,发生了什么?殿下因着俞娘娘的事,落了官家不喜,宫里人捧高踩底,最开始,背地里造谣说殿下是野种,当时殿下一心想挽回官家的心,没有理会,后面这些风言风语就当着她面开始说,官家还当真和殿下验亲,谣言是没了,可官家也没对殿下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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