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秉仁和吴江赶到县衙的时候,在前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直到发现后衙的门被人撞开,两人对视一眼,压下心思,往后院去了。
顾家带来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进房间,后院空地一次排开摆着五口漆黑的棺材,吓了两人一大跳。
大堂,林云舒正带着凌凌将刚刚烧水的茶水倒给大家。
高秉仁和吴江进来,瞧见三十多个人或站或坐在大堂端着大海碗喝水,几乎每人身上都带着伤。
高秉仁故作惊讶问,&ldo;各位这是怎么弄得?&rdo;他随即朝旁边的吴江训道,&ldo;让你带着衙役们在街市上多转转,你瞧瞧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打县令大人家的下人。&rdo;
听他说仆人二字,众人怒目而视。
吴江脸颊微红,冲着高秉仁反骂回去,&ldo;放你娘的屁。我那些衙役在城中一天十几回巡视,怎么可能有人动手?我跟你说,你不许给我乱扣帽子。&rdo;
大家看着这两人当着众人面吵起来,面面相觑。
林云舒皱着眉打量这二人。
小四板着脸,上前打断,&ldo;行了。将衙门里所有能喘气的都叫来。等我办完手续,有话要说。&rdo;
吴江瞪圆了眼睛,瘦巴巴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是读书人吗?怎么说话这么江湖气?
高秉仁压下心思,冲着他拱手告退。
等两人出去,小四交待几句,独自往前衙去了。
到了新家,还没拾掇,倒也没来得及做菜,林云舒拿了五两银子,让老大跑到城中酒楼定了五桌酒席犒劳大家。
许是死了人,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划拳助兴,吃饱喝足后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一直等到天黑,月亮高挂,繁星闪烁,小四才提着灯笼回了后院。他没有直接回自己房间,而是敲响母亲房门。
林云舒这会子还没睡,正待在房里写药方。
这次受伤的人特别多,为了让大家早点康复,林云舒决定给他们用好药。
她打开房门,见小四神色倦怠,请他进屋,拿起茶壶给他倒水。
小四忙接过来,&ldo;娘,我自己来。&rdo;
林云舒随他去,坐下后,&ldo;是不是不顺利?&rdo;
小四喝了半杯水,等喉咙不那么干了,才道,&ldo;县衙能用衙役只有五十人,恐怕无法剿匪。&rdo;
月国县衙的衙役是有明确归定的:门子二人,皂隶十六人,马夫十二人,禁卒八人,轿夫与伞扇夫七人,灯夫四人,库卒四人,仓夫四人,民壮五十人。
民壮俗称捕快。只有这些人才有点武艺,但仅靠他们根本不足以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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