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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又没有人证。这事还真不好说了。

林云舒却是拱手道，&ldo;大人，她无凭无据就告我图财害命，民妇不服。要我说，她家大儿媳妇也有嫌疑。民妇去她家接生，她趴在门旁鬼鬼祟祟，行为十分可疑。大人可将她叫来寻问。&rdo;

何知远略作沉吟片刻，就要叫人。却不想林云舒往门外看热闹的人群里一指，&ldo;那个穿绿衣的妇人就是。&rdo;

那绿衣妇人吓得往人群后面躲，却早有衙役上前将人拦住。

三两下拖到大堂审问。

这绿衣妇人眼神躲闪，结结巴巴道，&ldo;大人，民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接生的时候，我根本不在。&rdo;

何知远还没回答，林云舒却大喝一声，&ldo;你撒谎！许三娘子生下一个男婴。许家人皆是一片沸腾。你躲在旁边一声不吭，我都看到了。&rdo;她拱手道，&ldo;大人，不信你可以问她几个女儿，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一问便知。&rdo;

何知远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他这回审案子怎么被她牵着鼻子走似的。居然由着被告人替他出起了主意。偏偏人家说得合情合理。

何知远压下心中的疑惑，重重拍了下惊堂木，语带威胁，&ldo;大胆！是不是要本官亲自去问你那几个女儿，你才肯如实招来。那许三娘子是否是你所杀？&rdo;

绿衣妇人吓得老大一跳，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牙关也开始打颤，&ldo;大人，民妇没有杀人！你相信民妇，民妇只是贪财而已。&rdo;

众人一片哗然。

何知远眯了眯眼睛，沉声呵道，&ldo;快快如实招来。若是再敢诓骗本官，定不轻饶。&rdo;

绿衣妇人被他的官威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这才怯怯地道，&ldo;那匣子是我偷的。我是气不过，她生了儿子。我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功能也有苦劳啊。&rdo;

许婆子却是一口痰啐了过去，两手就是往她肩膀上拧，&ldo;你个不开眼的东西，你生了这么多个赔钱货，我都没让老大休你，你还敢不满。你看我回去，不刮了你的皮。&rdo;

那绿衣妇人边哭边躲，好不凄惨。

众人对她既同情又恨她品行低劣。

林云舒却道，&ldo;大人，您也瞧见了？那匣子是她偷的，关我何事。我接生，收银钱都是随大家心意。他们给我一百文，我也就收了。我跟他们家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害人性命。我走的时候，那产妇明明好好的。就算后来血崩，他们一家为何不来找我看？我看他们是倒打一耙，孙子有了就想舍母留子，借此想讹我。&rdo;她字字真切，声音更是铿锵有力，&ldo;大人，我要状告他们栽赃陷害，意图将杀人罪名栽到我身上，好谋夺我家财产。&rdo;

底下众人一片哗然。就连那些见多识广的差役们也不由自主看向堂上这名稳婆。

这还是头一回在大堂之上，原告和被告掉了个儿。

许婆子如丧考妣，爬到林云舒身旁，腆着脸求饶，&ldo;林稳婆，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许家清清白白做人。如何成了那杀千刀的骗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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