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自己的身份。&rdo;
段十六心里一怒,轻笑一声问道:&ldo;如果要救你的执念是他的,喜欢你的感受也是他的,那这些事情,和我段十六有什么关系?&rdo;
&ldo;你的魂魄以他为核,你以为可以分开吗?&rdo;
&ldo;是这块冰魄附身在我的魂魄里,我们原本两不相干。&rdo;
白泽皱眉:&ldo;你的魂魄早已破损不堪,并没有意识,不然我不能让他附着其上。&rdo;
&ldo;我不想听你解释,&rdo;段十六摇摇头,笑着问道:&ldo;如果分开,如果只是&lso;段十六&rso;,那陛下觉得,对&lso;段十六&rso;而言,是苏如月比较重要,还是你比较重要?&rdo;
白泽的目光一怒:&ldo;当年我烧掉你的红线,你与她就没有关系了。&rdo;
&ldo;先与我有关系的是苏如月。陛下,在段某刚出生的时候,在我认识你之前,她就已经来我身边了。&rdo;
&ldo;所以呢,&rdo;白泽怒极,周身妖气几乎要控制不住,他盯着段十六,挑眉说道:&ldo;你想说什么?&rdo;
段十六抬眼看他:&ldo;你要求我从里到外,眼里心里都只有你,那么你呢?你看着我,会想到月闻雪,对吗?&rdo;
&ldo;你本来就是他!&rdo;
&ldo;但我想要确定,&rdo;段十六摇摇头,垂下眼睛:&ldo;……我想要确定的感受到,你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是真的落在&lso;段十六&rso;的身上,不是月闻雪,不是圣人,只是我。&rdo;
他停下来,静静的看着白泽,轮回塔第二次微震,三盏魂灯熄灭,通往人间的轮转之门露出微光。
段十六站起来,叹了口气:&ldo;&lso;过去&rso;二字的威力世人皆知,但你的那些过去,我不想认。你若是要纠缠,可以,请你干干净净的与我段十六纠缠,如果你不愿意,这一丝灵识还给你,白泽,你可明白我的意思?&rdo;
业火焚烧,白泽依然沉默,时间停滞一般。段十六心里突然升起怒意,他刚要说话,白泽却动了,他拔剑,挥起落下,干脆利落的光影之后,悬在轮回塔外的青丝应声而断。段十六指尖剧痛,心里空茫茫一片,不知是如愿以偿,还是怅然失落。
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想笑,却嘴角沉重,也抬不起来。
许久,他轻叹一声:&ldo;白泽,我们打个赌吧。&rdo;
白泽看着他,听到这句话,目光微动:&ldo;赌什么?&rdo;
段十六笑笑,没有说话。
白泽看着他,一句话不说,转身朝那白衣蓝纹的冥王飞去,段十六看着他的背影,拿出胸口的修罗丹,轻轻一笑:&ldo;如月,祝我们都好运。&rdo;
说着,轮回塔第三次震动,轮转之门一瞬间光芒刺目,恢复黯淡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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