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舟脸色难看,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你那兄弟早就把你卖了,江咏城是这丹阙楼的大老板,这窝边草,吃就吃了,何以还要买回去,陈老板在京都势力愈渐大之,你俩新仇旧恨堆一处,他能容你羽翼渐丰?”李绥绥说得气定神闲,伸手端起几上茶盏轻抿,目光落在陈建舟越发苍白的脸上。“陈老板树大招风,且不低调,还被人一击而怒,输个倾家荡产,还不自省。”李绥绥轻叹,“你倒以为,最后一把你赢了,可那出千之罪比你断只手来得重啊。”“那局,我未出千!”陈建舟牙关紧咬,已然有些怒意。李绥绥笑:“他既盘算好为你安上那名头,你那骰盅一揭,就是事实。他的手段,你多年前就领教过,还需我言?”陈建舟目中已有一丝仓惶:“贵人调查我?”李绥绥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不置可否,只缓缓道:“陈老板生于沿海,家中贫寒,陈老板有大志不甘于此,早年开始跑船,许是遇到贵人,在船上学了些赌艺,吃了甜头,又四处拜师,陈老板天赋过人,此后,赌场中顺风顺水,以此发家……”李绥绥说得轻松,陈建舟脸色却已发青,这话轻巧,其中艰难却历历在心。李绥绥又道:“这人心自贪婪,许又是陈老板自认赌技炉火纯青,去了那豪赌之船,与人做局,引富入翁,却不想碰到了江咏城……呵呵呵……听闻陈老板出千当场被抓包,依着江咏城的脾气,除了让你倾尽家财,竟这般容易放过了你……这个中缘由……”她未再言,笑容却已扩大,陈建舟听得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心间往事如昨,那时他人年轻,太过得意自负,确然是与人做局,早早打探好那船上要来贵人,本准备大捞一笔。却不想那人是江咏城,江咏城从京都远道而来,他不知底细,最开始谨慎未出千,与江咏城其实不分仲伯。他青年俊朗,江咏城在桌上便开始出言挑逗,言语轻佻露骨,他是有些沉不住气,想要速战速决,于是使了手段,却不想江咏城眼之毒,当场就戳穿了他,按照规格,是要被砍去一手一脚的。可那时,江咏城却在他耳边说,只要听他的话,他就饶了他,他年轻不经事又第一次被抓包,自然害怕得紧,没犹豫就答应了。可哪知,江咏城是个好男色之人,钢铁直男活生生被他折腾弯,此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在女人面前竟硬不起来……他不想回顾被江咏城折腾的画面,此生奇耻大辱,不报意难平!他心有报复,重整旗鼓,谨慎为之,好容易发展到了京都,却更悲哀的发现,自己和江咏城何异?竟痴心于月溶,他最开始是想等到与江咏城势均力敌,最后让他倾家荡产,尝尝胯下之辱,但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得知月溶被他带走,忍无可忍,提前而为。可江咏城比之以往老辣更甚,以赌月溶赎金太小不愿开局,竟提出了以丹阙楼赌场一部做筹,赌他家业。赌注吓人,他虽知其中深浅,可奈何情深不由己,便是圈套也按捺不住往里跳,他博上性命,此举不成便成仁,若失月溶,只怕他没有动力再重来一次……李绥绥见他已然迷怔,便又道:“即便那局你真赢了,你以为能奈他何?且不说他在京都的财富首屈一指,就说他身后的江家,他父莱国公乃辅国大将军,他兄长任职三司盐铁使,他长姐入秦相府为二夫人,秦家么,我就不多言了,这盘根错节的势力,你硬碰之,不过以卵击石,根本无胜算,何况你在京都开罪了他,想翻身,难也。”“说到此,贵人与他侄子一体,沾亲带故关系匪浅,与陈某说这些,欲意何为?”陈建舟不解,神情未松。李绥绥呵笑一声:“沾亲带故?恩,我能沾亲带故的可都在大内,他江咏城与我何干?”听及此,陈建舟的神色渐缓下来,看向李绥绥,开口道:“贵人出手,必然不止为了奚落陈某,请直说吧。”李绥绥一脸孺子可教,直起了上身,声音沉沉:“陈老板既心神敞亮了,那我也不卖关子,我看重陈老板的手艺,图财而已。至于陈老板么,有我做靠山,他不敢拿你如何,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自然,我还会给你酬劳,定会让陈老板满意。”陈建舟眼眸一亮:“愿闻其详。”李绥绥面露微笑:“府民河对岸,清风池馆送你做庄,你我五五分成。”“竟是贵人产业?”陈建舟满含惊讶,那清风池馆也是京都数一数二的豪赌之所,只是这背后真正的老板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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