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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我，我很……抱歉。我真是荒谬……竟然说出这种话来。&rdo;

&ldo;契斯特，你最好把希蓓拉带回她自己的房间。&rdo;冯布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ldo;她已经挺不住了。&rdo;

希蓓拉一语不发地跟随契斯特离开了。

&ldo;现在的这些现代女性，她们的神经都紧张过度了，&rdo;冯布朗作了简单的解释，然后，将手掌在艾达的额头上轻贴了一下，&ldo;好了，艾达小姐，现在我要采取一些措施帮助你入睡了。&rdo;

正当他打开医药箱的时候，就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抱怨声。这时我才发现，连接格林夫人的小梳妆室的门原来一直开着。

&ldo;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我受够了这些噪声。当然啦，没有关系，我总是那个受苦的人……护士!把艾达那边的门通通给我关上。你知道我怕吵，就故意打开那些门来吵我……还有，告诉医生，在他离开之前我必须要见一见他。这两天我的脊椎又痛得受不了了。唉，话又说回来，又有谁会想到一个瘫痪的人躺在这儿……&rdo;

护士立刻把关上门，那些烦躁的抱怨声终于被隔断了。

&ldo;如果不是她要门开着，护士肯定早就把门关上了，&rdo;艾达疲倦地说，神色非常悲伤，&ldo;冯医生，为什么她总是说每个人都故意让她受苦这样的话?&rdo;

冯布朗回答道：&ldo;艾达，不必对你妈妈的脾气看得太过认真。她本来就有爱生气和爱抱怨的毛病。&rdo;

和女孩道了晚安之后，医生就领着我们走回到大厅里。

&ldo;恐怕你们今天没有任何收获，&rdo;他似乎觉得非常歉疚，&ldo;可惜的是，艾达并没有看到凶手。&rdo;他对着希兹说，&ldo;顺便问一句，你们上次有没有检查过餐厅的壁柜?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不见了?壁柜就在那边。&rdo;

&ldo;当然检查过了，那是我们重点检查的地方之一。&rdo;警官骄傲地说，&ldo;不过，你现在也提醒了我，明天早上，我会派人来采集艾达小姐房间的指纹。&rdo;

冯布朗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和马克汉握手。

&ldo;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不管任何事情，都请不要跟我客气。&rdo;他微笑着说，&ldo;我非常乐意帮忙。&rdo;

马克汉对他表示了感谢，然后，我们一起到一楼大厅去。史普特正在那儿帮我们拿着外套。随后，我们坐在了检察官的车里，看着司机奋力驶过门前的雪堆。

疑影幢幢

十一月九日，星期二，下午时分

刚刚五点，我们就来到了刑事法庭大楼。马克汉办公室的铜瓷制树枝形吊灯已经被史怀克打开了，整个房间弥漫着沮丧、失望的气息。

&ldo;马克汉老兄，你不觉得那个家庭很糟糕吗?&rdo;万斯倚靠在厚皮椅上，抽着雪茄叹着气说道，&ldo;一个好家庭不会像他们这样。以往的辉煌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格林家族的后代竟是这个样子!如果他们的所作所为被祖先们看见的话，一定会气急败坏!为什么世代相传的古老家族总会败落在安逸、舒适的环境中呢?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家族，俄罗斯的罗曼诺夫家族……实际上，这些家族之所以败落，就是因为他们被奢侈、放纵的生活腐化了。只要留意一下古意大利时期的军事强国罗马、末代国王萨丹纳帕路斯统治时期的亚述，以及非洲帝国被汪达尔人吉利莫统治的时期，就会发现很多让我们心痛的事实。&rdo;

听完万斯的言论，马克汉烦躁地回答道：&ldo;你所体会到的这些心得，也许社会历史学家会很感兴趣;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并不觉得这些史实有什么特殊的启示，或者与现在的发展局势有何联系。&rdo;

&ldo;那只是你的片面看法，我可不这么认为。&rdo;对于马克汉的不以为然，万斯继续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说道，&ldo;我反而觉得，对于格林家族一案，你的热诚、关心是最为重要的。作为这起没有丝毫头绪的案情领头人而言，你不得不多方面考虑。说真的，如果是那样……&rdo;他凝神着前方思索道，&ldo;那就让人太失望了。追求社会正义是你和助手们的职责，我相信你们一定觉得：想要社会状况更好，只有彻底根除格林这样的家族。这是一个相当吸引人的问题。&rdo;

&ldo;你对这件事情的狂热，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rdo;马克汉粗暴地对万斯喊道，&ldo;罪犯，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恶，我并不觉得这次案件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不是你，今天早上我就立刻把契斯特&iddot;格林打发走了。偏偏你要插上一脚，还假装帮他求情，我居然让你这种小把戏给欺骗了。你倒是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下午;而我，马上就要开始做拖延了三个小时的工作。&rdo;

显然，马克汉有了逐客之意，但是，万斯偏偏假装不知道，依然逗弄地微笑着说道：&ldo;哦，我是有原则的人，目前你根本看不清事态的方向，我不能不负责地离开你。我觉得你需要指导，我决定了，马汉克，我要向你和警官们宣泄我的激动与不安。&rdo;

马克汉太了解万斯了，他皱起眉头凝视着他：万斯脸上的轻浮，实际上只是表面现象，在万斯的嬉笑之下，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万斯与马克汉是非常亲密的战友，他们共事已经很久了。所以，即使万斯的一举一动有多么的不合情理，马克汉都清楚地知道，他的想法不会是没有依据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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