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顶的时候,真的会让人有一种&ldo;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rdo;的感觉。
凌乐安站在井以身边,俯视着下面的一切,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说:&ldo;除夕那天要是从这里看烟花的话,一定很漂亮。&rdo;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凌乐安已经能在他们面前自在地笑出来了。
另外三个人都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徐良科挑起一边的眉梢,也点了点头。
冰冷的风灌进肺里,激得井以打了个寒颤,她鼻尖冻得通红,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井以搭上邱炬的肩膀,站在山巅深深吸一口冷气,忽然说:&ldo;阿炬,你试试朝天空大喊一声。&rdo;
邱炬有点放不开,他踌躇地看着井以问:&ldo;不会把人吵醒吗?&rdo;
&ldo;这附近又没有住人,&rdo;徐良科上前一步,揽住他脖子,&ldo;山下的人也听不见。&rdo;
他率先喊了一声:&ldo;徐德海,你他妈干脆一辈子都别回来!&rdo;
徐德海是徐良科父亲的名字。
井以笑了一下,也对着欲明未明的天空大声喊:&ldo;爬了一个小时!累死了!&rdo;
邱炬被他们俩感染,他手指带点颤抖地拉下围巾,刚开始时,他的声音在寒风中畏缩得像只刚出生的小羊,然后他的声音慢慢地一点点站立起来,邱炬对着宽阔的天空大喊:
&ldo;为什么总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
&ldo;为什么把成绩看得比我更重要!&rdo;
&ldo;……&rdo;
寒风吹红了邱炬的眼眶,因为竭力的呼喊,他脸上泛着潮红,眼睛又像往常一样变得泪汪汪的。
邱炬像是力竭一般大口喘息几下,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额角的汗带着眼泪一起胡乱抹下去。
&ldo;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轻易地抛弃我!&rdo;
邱炬声嘶力竭地喊出最后一句话,声音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痛苦。
&ldo;……&rdo;
井以和徐良科都沉默地看向他,徐良科收回目光,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替他大喊:
&ldo;去他妈的人生!&rdo;
&ldo;去他妈这操蛋的世界!&rdo;
他喊完以后,在身体里内啡肽的作用下,心里阴霾一扫全空,压抑的情绪被发泄出来以后,心里只剩下愉悦和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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