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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希兹突然身子往前倾，差点儿被雪茄烫到了自己的手。

&ldo;一只鹦鹉和三颗石子!呃，格林小姐，是不是还有标着数字的箭?&rdo;

&ldo;没错!&rdo;她热切地回答，&ldo;是有一支。&rdo;

希兹带着他那邪恶的满足感紧咬着雪茄烟，看上去快要将它咬成两半了。

&ldo;这太有意思了，马克汉先生，&rdo;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ldo;那都是欧洲窃贼们的把戏儿，通常用作他们接头的暗号‐‐如果不是德国的，那就是奥地利小偷的暗号。&rdo;

&ldo;关于石子的含义，我倒是也略有耳闻，&rdo;万斯终于开口了，&ldo;根据史蒂瑞的农民历上的故事，那是圣史蒂芬的象征。隐含的是圣史蒂芬被乱石砸死的殉教概念。&rdo;

&ldo;先生，对此我可是一无所知，&rdo;希兹回嘴道，&ldo;但我只知道，那些是欧洲的窃贼们惯用的暗号。&rdo;

&ldo;当然，我曾查看过吉卜赛人的象形文字，也看到了类似的符号。是挺有趣的。&rdo;

万斯好像对女孩的发现并不怎么在意。

&ldo;这张纸你带来了吗，格林小姐?&rdo;马克汉柔声问道。

艾达小姐摇了摇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ldo;非常对不起，&rdo;她感到十分抱歉，&ldo;我不知道这张纸会这么重要。我应该带来的，对吗?&rdo;

&ldo;你不会丢掉了吧?&rdo;希兹有些激动。

&ldo;不，我好好收起来了，就放在……&rdo;

&ldo;马克汉先生，现在我们必须拿到那张纸。&rdo;警官打断了女孩的话，径直走向检察官的办公桌，&ldo;那可能正是我们真正需要的线索。&rdo;

&ldo;如果你们需要的话，&rdo;艾达小心翼翼地说，&ldo;我可以叫雷克斯带过来。只要我打电话告诉他一声，他就会明白东西在哪儿。&rdo;

&ldo;太好了!省得我再跑一趟。&rdo;希兹兴奋地说，同时转向马克汉，&ldo;长官，看看我们是否还来得及告诉他。&rdo;

马克汉再次拿起听筒，不一会儿就联系上了雷克斯。他把听筒递给了艾达。

&ldo;是雷克斯吗?&rdo;她说，&ldo;噢，亲爱的，别这么凶，这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来的时候帮我带件东西‐‐就在我们的秘密信箱里，我用那种蓝色信封封好的。请你帮我把它带到马克汉先生这儿来。对了，千万别让任何人看见……好了，就这样吧，雷克斯。动作快点，等会儿可以一起在市区吃顿饭。&rdo;

&ldo;至少得要半个小时，格林先生才能到这儿。&rdo;马克汉随即说道，&ldo;万斯，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这段时间，你何不带着格林小姐到证券交易所见识见识，让她看看那些疯狂的经纪人是怎么工作的。你觉得怎么样，格林小姐?&rdo;

&ldo;好主意!&rdo;艾达赞成道。

&ldo;希兹警官，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rdo;

&ldo;我?&rdo;希兹耸耸肩，&ldo;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够我受得了。我打算去拜访一下上校，和他好好聊聊。&rdo;当时的班哲明&iddot;汉伦上校是地检警务部的负责人，也是引渡罪犯方面的权威。他的办公室也在刑事法庭大楼里。

我们开车穿过几条马路，来到十八号大街。然后搭乘电梯上楼，就到了参观区。在这儿能够俯瞰整个证券交易所的情况。和平时一样，当天的证券交易状况非常热闹，简直是沸反盈天;而争相买卖股票的股民们也和一群暴民差不多。我太熟悉这种情景了，甚至觉得有点无聊;万斯一向不喜欢嘈杂和混乱的气氛，自始至终挂着一脸的不耐烦;而艾达则显得非常兴奋，目光炯炯，双颊绯红，趴在栏杆上望得出神，完全融入了楼下的氛围当中。

&ldo;看到了吧，格林小姐，这些愚蠢的行为都是人们自愿的。&rdo;万斯不屑地说。

&ldo;啊，但是每个人都很努力呀!&rdo;她说道，&ldo;个个都充满活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样离自己的目标更近。&rdo;

&ldo;那么说你喜欢这种东西啰?&rdo;万斯笑了笑。

&ldo;嗯，感觉不错。我一直都在渴望着能够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就像‐‐他们……&rdo;艾达伸出了一根手指，点了点下面那些忙得团团转的人群。

只要想一想，这样一位年轻的姑娘一天到晚都被关在那所恐怖的阴宅里，服侍一个尖酸的病人，抱有这样的想法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百无聊赖地向外张望，没想到却看见挤在门口的希兹，他的眼睛不断扫视着拥挤的人群，显然是在找我们，但他的脸色非常阴沉。我向他招手，已引起他的注意，很快他就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ldo;万斯先生，长官要你们立即过去。&rdo;他说，低沉的嗓音中有种不祥的感觉，&ldo;是他派我来找你们的。&rdo;

艾达张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他，脸色渐渐发白。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万斯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ldo;好不容易上来的兴致又被打断了。但是我们必须服从，那可是长官的命令‐‐对不对，格林小姐?&rdo;

虽然万斯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但艾达小姐没有搭腔。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僵直着身子坐在后座上，呆呆地望着正前方，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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