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开始往外走:&ldo;是你先问我孩子的事,我说实话还不成了?&rdo;
华阳拧他的脖子。
陈敬宗停在船舱门口,等华阳不拧了,他偏头问:&ldo;你问我急不急当爹,我若着急,你愿意生?&rdo;
华阳不愿意,公爹还有三罪没能解决,而怀孕会消耗她近一年的精力,她哪能安心待产。
她反问陈敬宗:&ldo;你现在真想当爹?&rdo;
陈敬宗:&ldo;你着急当娘,我今晚就可以给你,你不着急,咱们就再等等,等外面形势稳定了,我也可以专心照顾你们这对儿大小祖宗。&rdo;
华阳:&ldo;怎样算形势稳定?&rdo;
陈敬宗压低声音:&ldo;皇上亲政吧,现在大事基本都是太后与内阁做主,皇上年少,看不出他的态度,等他亲政,一切就明了了。&rdo;
华阳沉默。
陈敬宗:&ldo;你不会把这话告诉皇上吧?&rdo;
华阳:&ldo;我又不傻。&rdo;
陈敬宗:&ldo;你是不傻,可你跟皇上亲啊,我真怕你把我卖了,回头皇上看我不顺眼,老头子也怪我言多必失,弄得我里外不是人。&rdo;
华阳:&ldo;你真怕,就不会跟我说。&rdo;
做了四年多的夫妻,即便彼此间还没有彻底了解对方,但也知道对方是什么秉性,就像她看得见陈敬宗厚颜无耻下的一身正气,陈敬宗也早知道她绝不会把夫妻俩的事与国事混为一谈。
陈敬宗跨上岸,四处看看,确定无人,再笑了笑,看着她道:&ldo;我还以为你会说,在你心里,我跟皇上一样亲,甚至比他更亲。&rdo;
华阳也笑了:&ldo;你想的可真美。&rdo;
第二天一早,陈敬宗又骑着他那匹养了八年的坐骑去卫所了。
华阳吃过早饭后,叫来吴润,要他去马市上看看有没有出彩的好马。
能够带到京城贩卖的良驹基本都是蒙古马,而蒙古马也有优劣之分,像那种几年难得一见的好马,马贩子一早就给京城的大户送消息了,然后再被早早买走,剩下的纵使依然算得上名驹,却满足不了华阳送礼的要求。
吴润又是最了解长公主眼光的人,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复命:&ldo;长公主,马市暂且没有叫人眼前一亮的名驹,不过奴婢跟那些马贩子打了招呼,让他们再有新马过来,先给咱们府上递消息。&rdo;
纵使京官遍地走,在皇宫外面,也没有哪一家的威望能压过华阳的长公主府。
华阳:&ldo;大概要等多久?&rdo;
吴润:&ldo;中秋前可能会有一批新马运送过来。&rdo;
算算日子,也就还有一个来月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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