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江昨天就发现店员们的样子怪怪的,平日欢快的气氛荡然无存,所有人都不太说话,似乎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他察觉到大家都已知道亚美的遭遇,或许已被警察询问过。
难道是那条项链?也许有店员想起了青江曾戴过相同的东西,猜测他和事件有所联系。
这天刚要下班时,青江的手机响了,是尾方打来的,说希望能和他见面,会在他公寓前等候。青江心里犯着嘀咕,还是答应了。
&ldo;再次打扰,真对不起。&rdo;尾方礼貌地低头道歉。对方过于礼貌,在青江看来,愈显心怀叵测。
警察们定好了谈话地点,青江默默地跟上。是附近的咖啡馆,就是前几天和美冬见面时去的那家,不知是否出于偶然。
&ldo;上次见面时,青江先生是不是有一个错误的判断,或者说是误解、武断?&rdo;要了三杯咖啡后,尾方开口说道。
&ldo;什么事?&rdo;
&ldo;这个。&rdo;看到警察拿出来的东西,青江想,果然是这个‐‐那张项链的照片。
&ldo;对此,我正想找您解释。&rdo;
&ldo;听您这么说,您的确曾见过这个?&rdo;
&ldo;我有一个和这个相同的项链,但上次脱口说出从未见过。&rdo;
&ldo;噢,为什么要撒谎?&rdo;警察特别强调了&ldo;撒谎&rdo;两个字。
&ldo;我认为,自己有相同的东西,但和此案无关,怎么说呢,不想给警察的工作造成纷扰。&rdo;
&ldo;也就是说,您是为我们着想?&rdo;
&ldo;不,也不是这样。&rdo;青江冷汗直冒,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绢。咖啡端上来了,青江马上喝了一口,他的喉咙干得快冒烟了。
&ldo;之后我们又问过几个人,包括您的同事。有人说曾见您佩戴过相同的项链,而且不是一个人这样说。&rdo;
&ldo;我们店的员工估计都能认出。&rdo;青江的声音变得很小。
&ldo;哦,想听您亲口解释这件事,这样我们也就省事了。&rdo;
&ldo;对不起。说实话,我是不想遭到奇怪的误解。&rdo;
&ldo;具体指什么?&rdo;
&ldo;这个……&rdo;青江看了看警察的脸,不禁打了个激灵。他们嘴角略带微笑,眼神却极其冷酷。&ldo;我猜那条项链和案件有关,如果我说有同样的东西,担心会被怀疑……&rdo;
&ldo;您说得没错,我们认为它和案件有很大关系。跟您直说吧,这件东西就遗落在中野亚实遇袭现场,链子断了。但我们并未认为那肯定是案犯遗落的,我们还没单纯到这种程度。可你有完全相同的东西,却故意隐瞒,这就有些异样了。&rdo;
&ldo;您先等一下,&rdo;青江瞪圆了眼睛,&ldo;我真的与这件事没有丝毫关系。隐瞒了项链的事,我向您道歉,可只不过是碰巧有相同的东西。&rdo;
尾方依然用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他,喝了一口咖啡。&ldo;碰巧?&rdo;
&ldo;碰巧。&rdo;青江重复道。
&ldo;那么,不好意思,能去您的住处看一看吗?&rdo;
&ldo;啊……&rdo;
&ldo;希望您能给我们看看,&rdo;尾方微笑道,&ldo;那条项链。&rdo;
青江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ldo;不,这个……&rdo;他把手指插到头发里,用力挠着脑袋,&ldo;前几天我就开始找,可好像弄丢了。&rdo;
&ldo;丢了?&rdo;尾方睁大了眼睛,旁边的年轻警官咬了咬下唇。
&ldo;不,这个,如果再仔细找找,可能会找到。&rdo;
&ldo;现在手头没有?&rdo;
&ldo;手头是……估计在屋子里的什么地方。&rdo;
&ldo;明白了。&rdo;尾方向同事使了个眼色,后者在记事本上写了什么。青江非常在意他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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