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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再说，当时的经济情况也不允许再次这么做了。房间里的百叶窗比较高，我身高不足十二英

尺，没办法凭自己把它降下来。浴缸里的褐色小球都是小鼠的粪便，淋浴旋钮突然掉到我手

里，热水也是温吞吞的。我用雪茄烟给房间进行了烟熏消毒，然后躺在床上依次透过脏兮兮

的时间望远镜，回想我昔日情人们的卧室。鲁珀特王子和大男孩们也没能让我分心。奇怪的

是，霍金斯兄弟要把我在普特尼的公寓征回，对此我也漠不关心。要是放过了《饱以老拳》，

跟他们强取豪夺所得的东西比，只能是九牛一毛。第一版不错，可也仅此而已。小布什就职

那晚，我的电视机坏了，我却没有勇气换掉它。前妻拿回了她的古董以及其他祖传遗物。我

叫客房服务员送来了一杯三人份的苏格兰威士忌‐‐见鬼，我可不想和满屋子的推销员待在

酒吧里听他们夸耀女人和提成。当酒终于送来时，我发现这实际上只是吝啬的两人份，我对

此抱怨了一番。长得像雪貂的服务生只是耸了耸肩。没有道歉，只是耸肩而已。我让他帮我

把百叶窗降下来些，但他瞟了一眼就说：&ldo;我够不着!&rdo;我也冷冷地说：&ldo;那你走吧。&rdo;没给他

小费。他离开时竟然还放了个臭屁。我又读了几页《半衰期》，读到人们发现鲁弗斯&iddot;思科

史密斯已被杀害的地方就睡着了。我清楚地记得我梦到自己正在照顾一名需要帮助的小男

孩，他想上一辆停在超市角落，投入五十便士就能乘坐的公车。我说：&ldo;噢，好吧，我来替

你付钱。&rdo;但是，当小男孩上车后，他却变成了前美国第一夫人南希&iddot;里根。我该怎么跟他

母亲解释呢?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嘴唇干得像强力胶。伟大的历史学家爱德华&iddot;吉本说过‐‐

&ldo;历史实在不过是人类的罪行、蠢事与不幸的记录。&rdo;‐‐一句莫名其妙就流传于世的名言。

蒂莫西&iddot;卡文迪什在地球上的时日，可以用这寥寥几个字概括。我在为以前的争端不断战斗，

后来还为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争端战斗。直到淡淡的黎明光线透过高处的窗户射进来，我才掐

灭了雪茄去刮胡子。一个来自阿尔斯特的瘦削妇女在楼下供应早饭，有烤吐司和速冻吐司，

还配着口红色的袋装果酱和淡奶油。我还记得杰克&iddot;巴洛克斯基关于诺曼底的讽刺话语：有

东西吃的康沃尔郡。

回到车站，为了拿到昨天中断旅途的退款，我的新愁旧绪又开始泛滥。我找到火车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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