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月色皎洁,照得清霜满地。她披了衣下床,单坐在门外发呆。
未及深想,左靖慌忙赶来。见着戚二正好在门外,他也不必费敲门的心思,上来便说:“麻烦姑娘去趟燕子楼,我家将军出事了!”
“出事了?”戚如珪一愣:“出什么事了?”
左靖挠了挠头,神色略有些为难:“我也不知怎么的,将军突然拉了颜书坤与张绶喝酒。席间不知何故,三人吵了起来。将军正赶上酒劲儿,发了牛脾气,上去就给了人两刀,颜书坤被削了一只耳朵,燕子楼的客人吓得都逃了。”
“他削人耳朵干嘛?”戚如珪眉头一蹙,旋身望向远处:“我是让他替我查账,不是让他替我惹祸。你家将军怎么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我不该去找他了。”
左靖点头道:“戚姑娘说的是,那么……”
“去呗。”
戚如珪虽揣着火,可步子里全带着急。她寻思着,这顾行知也不是个冲动的,颜书坤是户部的人,他这样寻滋割了人家一只耳朵,一定是触到了什么逆鳞。
戚如珪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裹上层袍子便往外跑。两人各乘一匹快马,风一般驰行到燕子楼前。
戚如珪上了二楼露台,顾行知与颜书坤等人正僵持不下。那颜书坤不是个好料理的,被顾行知削耳后,他叫了打手将顾三儿层层围住。十数位大汉磨刀霍霍,显得顾家三郎像是头幽闭的猛禽。
顾行知拔出快雪时晴,澄澈之光势贯满楼。众打手神色微凛,听得颜书坤说:“要不是看在张侍郎面子,我才不来吃你这场酒呢!”
他捂着脸,指间满渗着血。戚如珪提剑走近,见张绶躲在角落里,吓得屁滚尿流。
地上躺着那只耳。
戚如珪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颜书坤见南司正使也来了,忙哭喊道:“戚二来的好时候,看看北司的人都狂成什么样儿了,我不过是与顾家小哥说了句玩笑话,他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颜书坤转过身去,万不敢看那地上的残耳。
戚如珪回头问,“是真的吗?”
顾行知将她往外推了推,低头涩涩道:“不关你的事。”
颜书坤见顾行知事到如今还这样冷淡,心中的火更加旺了。他一声令下,众大汉齐头猛进,整块楼板颤得尘土飞扬,张绶哭出了声。
“娘们儿靠边站去!”顾行知啐了口唾沫,歪头看着刀说:“爷爷我回蔺都正愁没人陪我玩呢,今儿既然碰上了,就跟大伙儿过几招!”
“你疯了?”戚如珪伸剑拦在他跟前,看着越发逼近的打手,说:“你再这么闹下去!这事儿没法谈了!”
“你让开!”顾行知推了戚女一把,趁酒意疯迷,抡起旁边的玉壶倒灌了两口。他喉结几番滚动,喝得尽兴,像是在做上阵前最后的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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