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上柱国客气道:&ldo;陛下,这如何使得,便宜这小子了。&rdo;
梁元帝道:&ldo;什么便宜这小子,朕看这人参送进你们许家,恐怕都会落到你这老匹夫的肚子里去吧。以前朕麾下的将领,就属你嘴馋!&rdo;
许上柱国笑眯眯道:&ldo;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老臣就却之不恭,哈哈,却之不恭了。&rdo;
梁元帝苦笑不得地对太后说:&ldo;你看着为老不尊的老匹夫。&rdo;
太后只管捂着手帕笑,并不搭话。一屋子的人见此,全都笑了。
小王爷差点要了许霁川的命,却并没有遭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他趁屋子里的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许上柱国吸引的时候,悄悄地冲着许霁川得意洋洋地笑了。
许霁川错愕
赵景轩心满意足地收回了目光。
他俩都没注意到,陛下和太子都看到了他俩眼神之间的交锋。
众人谈笑间,许贵妃看到自己许久未见的老父,不免流露出想家的意图,刚才许上柱国给足了太后面子,太后这会儿自然投桃报李同意了她回家省亲的请求。
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到了家门口,门口的小厮争相过来搀扶许霁川。
许上柱国道:&ldo;你们都下去吧,我来。&rdo;
许上柱国将许霁川放在轮椅上,推进了他的院子。
进了屋子,许上柱国严肃地看着许霁川说:&ldo;花奴,你今天在圣驾面前的表现很让我吃惊,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许霁川在纸上写道:&ldo;在陛下面前明确表现出自己的不满?&rdo;
许上柱国凝重地点点头。
许霁川在纸上写道:&ldo;那就是我真实的感受,而陛下想看到我真实的感受。如果我一味压制自己的感受,对陛下的这样象征性的不公平毫无怨言的话,那陛下必定会认为我心思深沉,日后定会处处提防我们许家。既然他想看到我的不满,那就让他看到好了。再则,我要让小王爷这个刚愎自用的蠢货在陛下面前露出马脚。他在比赛上用了那么下作的手段都没有打赢我,现在必定迫不及待地让我认清楚他尊我卑的事实,让我以后在他面前抬不起头。今天陛下给了他一个等同于无的处分,他当然迫不及待地想在我面前炫耀,哼,蠢货。&rdo;
为了表达清楚自己的情绪,许霁川还在这段话的后面画上了一个表情嘲弄的小人。
梁元帝下午还约了大司空谈江南的田税改革,因此并没有陪着太后和宗亲们一起用膳。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梁元帝突然问李忠:&ldo;景轩今天怎么对许家那小子示威的,你看到了吧。&rdo;
李忠不说回答,默默地听着。跟了陛下十多年,李忠知道,这时候陛下只是想要倾诉,并不关心他的回答。
果然陛下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接着说:&ldo;我以前一直以为景轩这孩子老师本分,今儿看到他这盛气凌人的模样,才发觉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竟连一个小孩子的品性也看不透了。&rdo;
李忠低眉顺眼地笑道:&ldo;陛下整日忙于朝政,哪能日日见到宗亲家的孩子呢,不了解也是常理。何况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性格多变的时候,那一天一个样也是没准的。&rdo;
陛下冷笑道:&ldo;哼,宗亲。他这个宗亲可和其他宗亲不一样。朝野内外至今有多少人因为当年太后的一句戏言拥护晋王,朕都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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