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颜满扫视了一圈周围,大家虽然面上都是有说有笑,但是他们的余光都偷偷落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会如何应对。他赶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在我们北境有一句古话,战场之上不留余力便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那时齐将军使出全力,便是对吾最大的尊重,如今岂有计较之理呢,哈哈哈……”齐楚昭再饮一杯,“如此甚好。”恰逢此时,一曲舞毕,殿上的皇上抬手止住了即将继续的乐曲,伸手指了指与齐楚昭详谈甚欢的乞颜满,“朕素来听闻北境皇族人人善舞,不知今日能否能有幸见四皇子为朕献舞一曲呢?”殿下的百官闻言面面相觑,在如此国宴,让一国皇子如舞姬一般起舞取乐,这不就是要当众要给乞颜满一个下马威吗?靠近乞颜满的文臣心下担心一会儿真的打起来后血会溅到自己的袍上,趁着大家不注意,都偷偷向后退了半步。此时,乞颜满握着杯盏的手愈发收紧,发紧的关节早已失了血色。就在他将要发作之时,高个子上前一步,顺手从一旁的禁卫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利剑。殿中的禁卫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剑尖直指黑衣男人。而男人却不急不徐,一双恶狼一般的黄色的眸子望向乐队中的鼓手,那人似懂非懂地慢慢拍响了鼓点。黑衣男子双手举剑,动作快慢交替,一招一式舞出了一曲振奋人心的剑舞。他的每一个动作皆孔武有力,引起阵阵剑鸣。鼓声渐渐淡去,就在大家以为这一出剑舞也即将迎来完结之时,忽而一只浑身闪耀着碧绿光泽,尾翼纤长的翠鸟误闯殿内,文臣刚要启齿大赞此为祥瑞。却只见黑衣男子剑锋一转,不过眨眼之间,这只翠鸟就被剑身贯穿始终。殿中众人骇然。黑衣男子却如无事发生一般,双手恭敬捧剑,还穿着翠鸟的剑就这样被他高举过头顶,鲜血一点一点落在殿内,他竟毫不在意,用不太标准的大临官话高喊:“献与陛下!”作者有话说:您的好友“乞颜满”申请加入群聊。齐楚昭:踹出去。陈泽晋:推出去斩了。商语薇:身材怪好的,留下再瞧瞧。孔靖瑶:告辞。◎寻求证据◎皇上面对大殿中突如其来的血光,单薄的身形不禁晃了晃,捏着扶手的五指倏地收紧,指尖发白。伺候在一旁的魏公公迅捷地上前一步,将皇上和台下的血色隔开后,他蹙着眉赶紧朝禁卫挥了挥手,侍卫颔首领命将穿着鸟的长剑带了下去。片刻大殿就被宫人们恢复如初,神色严肃的皇上终于重获笑颜,他大喊,“好!这位献舞的北国侍卫重重有赏!”黑衣侍卫再次俯首谢恩后,一步一步再次回到乞颜满的身后。几巡过后,齐楚昭亲昵地搭着面色红润走路有些东倒西歪的乞颜满的肩,将他送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后转身回到母亲身边。当齐楚昭坐下之后,他拾起自己的酒杯转身微笑着跟身侧的陈泽晋碰了一下,而后附在陈泽晋耳边,低声说:“那矮个子不是乞颜满。”陈泽晋震惊得周身一颤,瞪大眼睛回望着齐楚昭。齐楚昭脸上依旧维持着平和的笑意,警惕的环顾四周之后,压低声音,“刚刚他在与孔靖瑶敬酒的时候,我不过是随口胡诌与他之前的会面情形,他却毫不犹豫地顺着我的话继续往下说……很明显他根本不清楚乞颜满之前遇到过什么,此人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乞颜满另有其人。”陈泽晋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变化,佯装自己之时跟齐楚昭在闲聊,大笑着伸手拍拍齐楚昭的肩头,“他们这样做究竟是有何用意?”齐楚昭眼神中也是疑惑,“我起初也单纯的以为北境使团本次前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和亲,但就现在的发展来看,除了和亲之外,他们应该还另有所图……但此事关系到两国邦交,我们现在已经互相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很多事情便不能轻举妄动,接下来还需更加小心行事。”陈泽晋赞同点点头。齐楚昭起身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位置后,重重坐下。国公夫人在后方小声提醒:“煜恒,你少喝些。”齐楚昭将手肘拄在长桌之上,手掌托着下巴,歪着头,含糊回答道:“母亲,无事!开心!今天就是开心,咱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不醉……”随后,只听见“轰”的一声,齐楚昭手肘一滑,整个人扑到在桌面。桌上的汤水悉数倾倒在他身前的衣袍之中。国公夫人赶紧上前扶住齐楚昭的肩膀,命人将他架上国公府的车架。魏公公将齐楚昭的失态统统看在眼里。就在此时,国公夫人抱歉目光恰好与之相撞,魏公公给国公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国公夫人远远福身致谢后,便不再殿中多做停留,追着满身狼藉的齐楚昭而去。齐楚昭对面的孔靖瑶将先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从二人打小一起偷喝酒经验来看,今日齐楚昭不过只喝了半壶,这醉得彻底之势想必定有猫腻。难道是他在刚刚与乞颜满的接触过程中生出了什么怀疑?孔靖瑶从位置上缓缓起身,慢慢行至坐在皇上右手边的辰王身边。她先向皇上福身,“庆阳再次感谢皇上恩典。”皇上上下打量着这位许久未见的侄女,当初被先皇下诏和亲之时,还不过是个襁褓中只会哇哇大哭的奶娃,如今没曾想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他慈祥地朝孔靖瑶招了招手,“来,过来让皇伯伯好生瞧瞧……”当孔靖瑶慢慢走近,皇上微微眯成一条缝的视线慢慢落在她的脸上,原本平整的眉心不由地锁紧,尔后又缓缓松开。他慌神了片刻,继而慢慢寻回神思,他颤抖着干枯地手指虚虚划过孔靖瑶的面庞,惊诧地感叹,“庆阳与星儿仿佛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话未说完,侯在一旁的魏公公连连大声咳嗽不止,打断了皇上后面半句。皇上不由的怔了怔,昏黄的眸子泛起一丝不安的情绪。对于魏公公的失礼行为,皇上并未出言责难,反而是在魏公公在为自己的咳嗽连连告罪之时,他眉眼和煦,宽慰笑笑,“咱们啊,都不得不服老了……”说着皇上朝魏公公伸出一只手。魏公公赶紧迎了上去,稳稳托着皇上的伸出的手,奉承道:“皇上洪福齐天,老奴可比不得。”在场众人见状皆从席位中站起身,半低着头,肃然而立。皇上神色疲惫,朝众人挥挥手,“朕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大家今日尽兴。”殿中齐齐呼喊:“恭送圣上。”目送皇上离开之后,孔靖瑶跟在辰王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登上回府的马车。半夜的皇城,除却一两声偶尔穿过的鸟鸣,静谧无声。孔靖瑶与辰王对坐在行驶平缓的马车之中。二人沉默半晌之后,是孔靖瑶先开了口,“义父,为何今日无人提及和亲之事?”“因为皇上犹豫了。”孔靖瑶不解,“犹豫?!为何皇上会犹豫?”辰王转了转拇指上那枚水头上好的扳指,“现在大临的国势平稳,反观北境,北境王形同虚设,北境国内内乱不断,以当下之势,如果大临答应了北境和亲之约,那便是向北境示弱,会让皇上在历史上留下蒙羞的一笔,如若不是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松口的。”孔靖瑶拧着眉,“那为何昨日要封我未公主,那不就是在为和亲做准备吗?”辰王轻笑,“你看,你自己都这么认为,那其他人也当然会如此去想……这一步一步,不过就是皇上的缓兵之计。当初先王在世,整个皇室子嗣中唯有你一个郡主,那时北境正值盛世,对大临的边境步步紧逼,不到半年就拿下了我们五座城池,那时先王唯有以和亲为由换取十五年休战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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