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了!这欺师灭祖的臭小子!傅珩选择继续装死,这样待会醒来还可以当做不知道。不然太丢人。“王爷,你可是不知道,顾哥他……”徐怜炸炸呼呼地招呼过来。傅珩一把捂住他的嘴,“安静点。”傅珩看了看自己的腿,上面的伤口被重新处理过,先前顾诀不知哪里找来的几株止血草已经不见了。徐怜看他失神的模样,“你、你没事吧?”“我没事。”傅珩摇摇头,坐起身,“你去把赵语叫来吧。”徐怜点头,出去,没一会儿就和赵语一起进来了。“大帅,您找我?”“陛下呢?”“陛下前几日就已经回京城了。”“有多派些人跟着吗?”赵语回道,“都是精兵。”“那就好。听风谷一战,我们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契机,”傅珩脸色略显凝重,“漱川近期一定会再次发动进攻,要做好准备。”“明白,城门重新做了防卫,火炮也都准备好了。另外,大帅……”赵语有些犹豫。“有事便说。”“咱们的粮草,只够半个月了。”傅珩一愣,“怎么会?后方没补给吗?”赵语咬了咬牙,“林首领来信说,今年江南粮食欠收,到处发了饥荒,各地大开仓廪,救济百姓的都不够,全送来前线了。但是听说京中有富贾屯粮,粮价翻了十几倍也不肯拿出来卖个一斤半两。大概是有人蓄意为之,官府已经在查了。”傅珩闭了闭眼,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看来大齐的气数,是凶多吉少啊。――周家一家都围在床边,傅宛砚脸色发青,桌上的药已经重复煎了好几回。周钦抱着小女儿坐在一旁,一边擦着周棠棠脸上的眼泪,一边盯着床上的人。林江渠从江南回来,刚面完圣就急匆匆赶往周府,水也没顾上喝。“伯父伯母,他怎么样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可就是醒不过来。”傅宛砚轻叹口气,往旁边挪了挪,让林江渠靠过来。“佩棠,我来了。”林江渠握住周佩棠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轻声唤他的名字。周佩棠似乎是听见了,紧闭的眼忽然动了一下,随即慢慢睁开,闪过一丝茫然。“佩棠?”林江渠悬着的心稍微收起一些。周佩棠缓了缓,皱着眉说,“好疼。”“哪里疼?”林江渠焦急地问。“头疼。”周佩棠按着脑袋坐起来,“不知道哪个混蛋在我中箭后又给我了一后脑勺,疼死了。”“哥哥!”周棠棠看他醒了,从周钦腿上跳下来,扑到了床前。“哥哥不痛,棠棠帮你吹吹。”周棠棠嘟着嘴,往哥哥身上吹气,大眼睛忽闪忽闪,沾着泪花。周佩棠低下身子,伸手擦掉周棠棠脸上惨兮兮的泪痕,笑了笑,“哥哥不痛了。”周棠棠扑在周佩棠怀里,小胖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裳不肯放,显然也是被周佩棠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坏了的。周佩棠拍着小妹的背脊,柔声细语地哄着。傅宛砚站起身,“儿子,饿了吧?娘熬了粥,让你爹去拿。”周佩棠点点头,“爹,娘,我没事。”周钦起身,出去端粥来。“伯父,我来吧。”林江渠接过碗,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周佩棠嘴边。林江渠喝了粥,稍微舒服一些。转头对傅宛砚和周钦道,“爹,娘,你们先带着小妹出去吧。”待二位拎着周棠棠出去,林江渠才低下头,一把把周佩棠拥进怀里。“吓死我了。”林江渠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闷闷的。周佩棠轻笑,哄小孩一样顺着他的头发,“我没事。”“谁伤的你,我必要他百倍偿还。”“我没看清楚,应该是李枭的人。还有几个东洋人。”“东洋人?”“对,我跟东洋一直有商业往来,听得懂些东洋话。但隔得太远,只听见几个字眼。粮草、火炮之类,还牵扯到大齐。看来是在密谋什么。”周佩棠递给他一截断箭,“这是大夫取出来的箭头,你看看有没有用处。”林江渠把箭头握在手里,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林江渠心一紧,却故作镇静道,“今年的粮草有大半掌握在商贾手里,实在可疑,看来李枭是准备把粮草卖给东洋了,反过来对付我们。怪不得,一直积压粮草。”“东洋要是这个时候来捣乱,西北那边还能抽调出人手吗?”林江渠脸色略显凝重,“调不出,也得调。江南平和了十来年,军队驻守得本来就少,练得也不勤,倘若东洋真的发难,还得提前准备才行。”“李枭和东洋既然还没谈拢,粮草暂时便不会运过去,就算已经在运,只要断了他们的粮道,东洋不敢来战。”“这事交给我,”林江渠握住周佩棠的手,满脸认真,“下次不要再这么莽撞了,任何事都不要自己冒险,一定要等我来。”“等你来呀人都跑没影了。”“那也至少给我留个信啊,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的。你要是再受伤,伯父伯母准饶不了我。”林江渠越说越委屈,眼中渐渐氲起一片雾气。“唉哟,”周佩棠吓得眉毛一挑,连忙捧着林江渠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哭呀哥,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好不好呀?”林江渠吸了吸鼻子,像个落水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手揪着他的袖口。“不准骗我。”周佩棠感觉良心狠狠中了一箭。“好好好不骗你不骗你。”周佩棠抱着林江渠的脑袋,亲了亲他的眉心。明明是自己受伤,却要反过来照顾某人的情绪。真是的。周佩棠轻轻叹了口气。“你可知,送来漱川的粮草与火炮都是从何而来?”洛半深想了想,“查过,一个商人,叫成毅。是京城前商会会长的弟弟。”“不是他,”顾诀摇摇头,“是萧厉。”帐中寂了片刻。“是你把他带出地牢的?”洛半深眼神一冷。顾诀点头,“他对我有用。”洛半深冷笑,“大概在你眼里,人也就只分有用无用而已。”顾诀没说话。“所以说啊陆存予,”洛半深继续说,“我们是同一种人。萧厉现在在哪儿?”“联系不上了,他身上的蛊虫不知何时死了。”顾诀说,“他去了东洋。”“你如何知道?”“这人本来就不能信任,他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洛半深赞同般地笑了一下,“他去东洋干什么?”“我本是让他与东洋人做生意,但东洋人的巫蛊之术,不亚于月羌。”顾诀道,“他恐怕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想着要摆脱我。”洛半深摇摇头,“你不了解萧厉,他骨子里就是个软性子,没有人唆使的话,他什么事也做不出来。”“你的意思是……他背后还有人?”洛半深挑眉一笑,“而且必然是西北十六国的人。”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拓跋郁!”“来联姻也好,假意臣服也罢,都是做样子给我们看。”洛半深说,“为的,就是要找机会渔翁得利。这位西纥第一国相,还真是深藏不露。”正当时,忽然有人来报,给洛半深递了密信。洛半深拆开一看,轻笑一声。递给顾诀。“果然是他。”洛半深点头,“东洋人来了西纥王宫,看来大齐要腹背受敌了。”“打得起来?”“如果齐国没能制止的话,”洛半深笃定地说,“东洋一旦得了粮草和兵器,还有什么可掣肘的。”顾诀听着,脸色冷冰冰的。看不透在思索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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